工,一人给发上一年的俸禄,告诉他们,这事儿做的不错!危险到了,保人不保货!”
洪杨二人一贯的反复无常,这次打长沙他们手底下起码还剩五六万可战之兵,也不知这两货能不能涨些行市?
与杨猛猜测的不错,抢船的时候,石达开还在远处,但自己的手下砍杨字血旗的时候,他就到了岸边,有些事儿底下的人不知情,但石达开知根知底啊!
上次就是因为不买粮食,自己那杨三哥伸手就把罗大纲给弄死了,还捎带着打散了太平军的一个万人队。因为这个,太平军至少损失一万左右的新兵,这次更好,劫了杨家的船,只怕事情难办了。
“让那些人把杨字旗捞上来,搁在那几艘船上,凡是挂杨字旗的货船。人不许杀、东西不许抢!”
看着十几面旗子一一飘入江水之中,石达开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了死孩子没两样,这事儿回去之后还得禀告天王啊!
“翼王,船上的人早就跑了,船上的货物都是些药材。还有几十个贴着滇杨封条的大箱子,估计里面装的是金银一类的财物,这几十个大箱子,怕是有十几万两左右。”
不大的时间,属下报上了那十几艘船里的货物,石达开的头顿时就大了,望着江中远去的十几条小船。石达开直接就断了追上去的念头,万一再被误认为追杀,这事儿可就真大了!
“让驾船追击的人退回来,那些人跑就跑掉吧!那十几艘船上的东西一样也不许动!”
手下一脸疑惑,石达开也不好解释什么,太平军高层与杨家的事儿有些龌龊,这是谁也不知道,杨家惹不得。只在一些高层之中流传,下面的人并不知情。
杨家的十几艘货船一下就把突袭临资口,变的一钱不值,与杨三哥的怒火相比,千艘船只也变得有些轻飘飘的了。
匆匆回到益阳,石达开把错劫了杨家货船的事情说了,对此东王杨秀清却没怎么在意。轻飘飘的问了一句:“船上是什么货物?”
“十六万两银子,还有一批价值不菲的草药。”
“嗯!咱们能用的上,留下吧!”
杨秀清这话说的轻巧,但石达开并不认同。杨家的实力,他虽说不怎么清楚,但绝对是个不好招惹的,别的不说单单杨三哥在广西的那五千兵,太平军想要和他们玩刀子,没有两三倍的人手,根本就胜不了。
“东王,如今杨猛可能还在湖南,树此大敌殊为不智啊!”
石达开的劝说,只招来了杨秀清的轻蔑一笑,如今的太平军,已经不是两个多月前的太平军了,六万将士敢打敢杀,杨家算得了什么呢?
“达开,既然药草有用,那就留下,杨家的那几个管事,你让人看管好了,这次的事儿是误会,咱们与杨家还是有些交情的,若是这杨老三来找场子的话,咱们足量付给他金银也就是了。
咱们现在兵强马壮,这些都是小事儿,北上岳州才是正经的大事儿,咱们在益阳多修整几天,趁这个机会,你要好生操练一下水军。”
天王万岁拍了板儿,石达开也无话可说了,足量付与银钱只怕是不好使的,当日杨三哥说过,打的欠条十倍偿还,这抢的东西是个什么倍数,还不好说呢!
有些事儿不方便开口,既然天王没有杀杨家管事的心思,就说明天王还不打算如东王一样跟杨家翻脸,看杨三哥的架势,也不打算和太平军死磕,这事儿说不得还能有些缓和的余地。
石达开的人触了杨家的眉头,这对朝廷来说是好事儿,但此事朝廷无从知晓,现在的朝廷可真是有件大喜事儿,云南一次解铜三千万斤,这是前所未有的,这是盛世的征兆,长毛贼脱出长沙的消息还没有走到京师,如今的京师高层,可是一片喜气啊!
按着官价,三千万斤精铜,也值个三百万两左右,三百万两对现在的朝廷来说也是笔大钱了,最为关键的还是这精铜可以铸钱啊!
三千万斤精铜,加上些铅锡,起码能翻三番,若是多加些铅锡,千万两银子的制钱也能铸的出来,现在两千钱一两银子,若是朝廷在下个圣谕,提一提制钱的价值,千钱一两银,或是八百钱一两银的话,那价值可就大了,两三千万的银子啊!
这几年朝廷的亏空,就指着那三千万斤滇铜了!对此四色棍也是格外的高兴,继位伊始就接了个好大的烂摊子,这三千万斤精铜对朝廷来说可是救命的好玩意儿啊!
见杨士勤如此明步,军机的几个汉臣大员,也在考量着是不是该提一提杨士勤的位子了,汉臣督抚在位的时间不长,这是个伤人心的事情,若是把杨士勤提拔成云南巡抚或是云贵总督,或许能让汉臣的地位再进一步。
但此事不是小事儿,万一杨士勤上位之后,朝廷把他给挪了,导致滇铜再次凋零就不好了,前一段时间,杨士勤有份折子,是关于他儿子杨老三的,但杨老三的事情,是先帝钦定的,恐怕不好做,提拔一下杨家的二儿子杨毅,就成了军机们议论的事情。
但议论归议论,要想得到提拔,杨士勤还是要做好滇铜这件事儿的,这事儿也简单,滇铜解京之后,要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