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一会儿,一个一身黑袍的英挺青年人就走进了杨猛的竹楼之中。
“贵县石相公,翼王石达开,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呐?
你小子的胆气倒是不小,敢单人独马入我军营,看在这条上,今夜我保你不死!”
这石达开长得不错,而且还很年轻,比杨猛都小了两岁,与他一比,杨猛也觉得自己老了。
“昆明杨三爷之名如雷贯耳,我早就有所耳闻,在军中我也听南王说过,三爷是个威猛的汉子,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石相公或是翼王,都是外人给的,三爷若是愿交我这个朋友,叫我达开或是石兄弟都成呐!”
石达开不仅长得英挺,而且还很有亲和力,若是杨猛不掌杨家,倒是可以交这个朋友,可惜啊!
“呵呵……三爷就算了,你今年二十一了吧?我比你大,叫三哥就好。
在我营中,别提你们三点教的狗屁王爷,若不是你们的手下都是苦哈哈,你以为老子会枯坐军营吗?
向荣、乌兰泰是废物,你家杨老子可不是,说说你的来意,是劝我入教呢?还是打算跟我做买卖?”
石达开这人,魏芷晴很欣赏,有了魏芷晴的好话,加上石达开英雄的名号,对于这石达开杨猛倒是没有多少恶意,只是提起三点教之后,杨猛的语气也粗鲁了许多。
“好!那就叫三哥吧!三哥,如今这三点教,已经是拜上帝教了。三哥可是对咱们有所误会?”
面对杨猛的冷言冷语。石达开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相配的沉稳。一声声三哥叫着,也难为这个太平王爷了。
“哼哼……什么狗屁拜上帝教,在老子眼里还是三点教,为洪秀全一人享受而建的三点教,这名字在老子这里是改不了的。
老子的耐性有限,石相公,说说你的来意吧!”
石达开此来必有所求,杨猛早就让武庄的人。散出了要做生意的消息,他这次来,怕是做生意为主,拉人入教为辅吧?
“三哥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
石达开终是个小年轻,虽说装作沉稳,可他没有那份沉稳的阅历,算算杨猛都多大岁数了,依旧是个暴脾气,杨猛几次三番诋毁三点教之后,石达开的脸色。也有些微沉了。
“呵呵……这才有些悍气,若是叫你石兄弟的话。老子莫名其妙就要担上副重担,何苦呢?还是叫石相公合适,买卖完了一拍两散,不留牵挂。”
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石达开这小子,自小习文练武,虽说年岁不大,但比之同龄人,阅历绝对多了不少,年少居高位他的想法也慢慢的复杂了。
杨猛的话里意有所指,石达开听得出来,他这次来说实话,还真是为了做生意的,自永安破围一来,太平军在广西的局面变得有些艰难了,最主要的就是老百姓的抵制,而这些老百姓,都是托庇在杨家门下的。
到了省府桂林,太平军也早就发现了杨猛的营地,只是那面杨字血旗,让南王冯云山相当的忌惮,天王与东王,几次三番想要平了这个寨子,都被南王严辞劝了回去。
杨家有做买卖的心思,太平军也有这样的需求,天王、东王地位尊贵,西王有伤在身,南王上次被杨猛警告过,北王与杨家毫无交情。
南王说了要想与杨家人对话,没有一个有分量的人物不成,数来数去,只有交游广阔、热情洒脱的翼王石达开适合做这事儿了,单骑入营,石达开也是冒着绝大风险的,没想到声震西南的杨三爷,真在这营地里。
杨家那边放出了愿意与太平军做生意的消息,石达开认为这杨家还是亲近太平军的,只是没想到,见了杨三爷之后,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在心中仔细斟酌了一下,石达开并没有急着提做生意的事儿,而是就着杨猛刚刚的话头,说了下去。
“三哥,这事儿是个什么说道?”
“唉……听你一声一个三哥,我也点拨你一下,这太平军终不是长久的地方,你若继续在太平军厮混,只怕不得善终呐!
你与洪秀全、杨秀清、冯云山那三个不同,洪秀全在三哥眼里,只是个小人而已,冯云山这人倒是不错,可惜跟错了大杆子,而杨秀清此人却是个枭雄,洪冯合力也未必是杨秀清的对手啊!
太平军之中,隐患太多,而且三点教的教义,完全是洪秀全一人杜撰的,三点教想要在华夏活下去,没有根基呐!
你这小子,忠肝义胆、文武双全,在云南你的一个嫂子很是敬佩你,多次跟我提到了贵县石相公,你是少年英雄,要相貌有相貌,要文采有文采,何苦从贼呢?
我知道你的家人也在军中,这样吧!今夜我给你三千人马,你把家人接出来,自此与太平军划清界限,跟着三哥混吧!看着你将来被千刀万剐,我实在是不落忍呢!
太平军难长久,你……唉……”
许多事情杨猛也不好明说,看了看石达开的表情,他也只能以一声长叹结尾了。
石达开这人长得顺眼,看着就想让人亲近,想起后世的种种传说,杨猛真是想把他拉到云南,之前杨猛没有按着脑中的印象,招募任何人,石达开是唯一一个让他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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