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影子的人也别闲着,一旦太平军出了永安,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把他们赶出广西。”
现在的广西已经算是杨家的地盘了,杨猛自然不会让太平军在自己的地盘打仗。
说着说着,已经接近正午了,四人在庄子里用了一餐饭,在花厅里喝了几盏茶。明湖书院那边的人也到了。
“云焕来了。最近滇西的族人过的如何?”
“托三爷的福。大好!”
“好!可有什么怨言?”
“商人获利、农人得田、匠人出力,能有什么怨言,没有三爷,就无滇西族人的好日子啊!”
杜文秀这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跟着杨家吃饱穿暖有钱赚,这是几乎所有云南人都认同的,自从杨家的武庄、田庄建了起来,虽说人人习武。但以前的械斗纷争却消失了。
“别忘了你在西北的族人,他们那边的情势,可不怎么好呢!现在我有一个可以一劳永逸的法子,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干的了?”
杨猛说起西北,杜文秀的面色也是一暗,表情很是复杂,要说同情杜文秀的心里有不少,但恨同样也不少,要不是西北那边频频暴乱,哪有滇西的一幕幕惨剧。
这事儿虽说满清朝廷是个祸端。但西北的暴乱却是祸源,原本对于他们一族。朝廷不是仇视的,但只因一家造反,祸及一族之人,没有那些人,他杜文秀现在也是个过得滋滋润润的富家翁。
“三爷的法子自然差不了,只是云焕能力有限,就怕把三爷交代的事情给办砸了!”
对于杨猛,杜文秀是感恩和佩服的,不说别的,单说当时在永昌的许诺,杨猛都一条条的办到了,现在还忧心西北的族人,杜文秀怎能不敬重。
“看看再说吧!魏先生,将黄帝衍生说,给云焕看看,不成的话,咱们再改!”
睚眦的人,依着杨猛的命令带来了杜文秀,也依着魏五的吩咐,带来了黄帝衍生说,几十页的一本小册子,握在魏五的手里却重逾千钧。
“三爷,这个……”
刚翻了两页,杜文秀就露出了怒色与难色,这比篡教义可严重多了,开篇明意,单单两页,杜文秀就看明白了,这黄帝衍生说的目的。
“看完了再说话!成不成,还要看实际情况,你可别辜负了魏先生的一片苦心呐!
魏先生,这是借鉴了老子化胡之说,为你们谋福利呢!以往的种种,械斗、征伐到底死了多少人,咱们大体都有个数儿,这不融合是不成的。
现在不是刀剑主导的时候了,这火枪可比刀剑厉害多了,你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用过,武庄、田庄我是要在全国推行的。
一个武庄多少条枪?少则几十多则数千,有的大武庄,别说火枪了,大大小小的火炮都有几百门,若是建了武庄之后,再发生冲突,那结果想都不敢想呐!
有了这个,基本的教义不变,过个三五十年,至多百八十年,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了矛盾,观其门来说道说道就完事儿了,但不是一家人,就要动刀枪了。
你也别看我,我终是个汉人,不可能总是偏帮的,魏先生提出了这个黄帝衍生说,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西北的人几百万,全杀了总是有伤天和的,咱们都折衷一下,互相的退一退。
不管怎么说,咱们的发色、肤色、瞳色、血脉都是一样的,何苦内斗呢?
你们现在用的也是,改了无数遍的东西,何苦裹足不前呢?”
杨猛的一番话,有劝解也有威胁,利益摆在了杜文秀的面前,看书,只是个由头而已,开篇明意的东西,看不看完没两样,杨猛要等的只是杜文秀的抉择。
一页页的翻看,一遍遍的在心里算计着,形势比人强,杨三爷面上仁善,可转个身就是杀人不转珠的杨灭门,抉择,杨猛就给了杜文秀一条路,选是这一条,不选还是这一条,人总是要活着的,路也总是要走的,这个时候,不服不行!
“三爷,我这边倒是没问题,可否让我在明湖书院试一试,那边的五千信徒若是信了,咱们两三个月之后,就能在滇西推行,一年或是半年之后,就能往西北发展。
但是,往西北发展,只怕有人不愿意,要闹一闹呐!”
自己不选,杨猛身边还有一个马青虎,杜文秀觉得从长远来看,这事儿还是不错的,融合是好事儿,没了械斗、征伐,将来三爷就能一视同仁了,对于杨家的实力,杜文秀清楚,篡国只怕是时间问题而已。
“能试最好!过些天我让马青虎回来,闹?咱们最不怕的就是这个,让马青虎训练一万回军,咱们武装传教。”
听了杨猛的话,杜文秀知道这事儿,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武装传教对普通的教.民就是大杀器,杨三爷就是硬来的话,三五十年之后,也是跟现在差不多的结果,不过是死的人多少有些区别而已。
“谢三爷体恤,谢魏先生挂念!”
这话虽说有些言不由衷,但杜文秀经历了比这个更无耻,比这个更残酷的事情,相比于之前,杨三爷已经算是很委婉了。
“嗯!回去多和魏先生聊一聊,有些东西,老人家的经验还是有用的。”
杜文秀心里想什么,杨猛也清楚,但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乱世,谁的拳头大,谁的杀心大,谁就是说了算的那一个,有些事儿挡不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