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学堂的学生。先学各种各样的基础知识。通过考试来检验他们的能力。能力强的学技术,能力差的做海军。”
这个法子还是符合杨猛的思路,技术人员不参军,这是杨猛一贯的路子,与军队相比,还是技术的革新更为重要,现在的军队,大多时候玩的是粗活。脑子好不好使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悍不畏死。
“嗯!不错的路子,在将领的选择上,可以细化一下,选一批精英出来做海军的将领还是有必要的。”
说话之间,众人就到了发出读书声的一间教室之中,杨猛伸手止住了要行礼的师生,示意他们继续读书。
挡住了身后的几个人,杨猛一手握刀一手掐腰,就在教室里开始走动。
虎目圆睁、杀气毕露。杨猛走到那里,那里的读书声就为之一滞。转了三圈之后,虽然有讲台上的先生领读,可教室里的读书声,却越来越杂乱了。
三圈就能看出一屋人的胆气,整个教室近百人,没几个敢与自己对视的,做学生他们够格,做海军却远远不够。
走了三圈,杨猛也没多说什么,握着刀柄就离开了教室。
“这些是海军的学生还是学技术的学生?”
若是海军的学生,问题就大了,若是学技术的学生,这些人还凑活。
“海军的!”
谭玉彬的回答,让杨猛皱起了眉头,麻烦了!
“福良,你看这批学生缺了什么?”
“匪气、悍气、狼性!”
“不错!”
“玉彬,这些学生参加军事训练吗?”
“嗯!依着三爷的吩咐,半天读书半天训练。”
杨三爷的不满,很容易就能从他脸上看到,谭玉彬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改!
从今天开始,三天半的军事训练,半天的学习时间,这半天不是用来休息,学习学不好,训练的强度加倍,一直学不好,就一直加倍,直到他们都累死在训练场上为止!
老子出钱出地出粮食可以,但绝不养废物!
杨福良,这段时间你来操练船政学堂的海军学生,加大对战的训练,不要怕死人,给老子往死里练!”
海军的学生,与云南的新军相比差了太多,单单一个悍不畏死就是他们所不具备的,一个人害怕,周边的几个人都受影响,要是直接参战,这样的人马拉上去,只会溃散。
“三爷,只怕学生们受不了啊!”
“受不了就去死!在船政学堂的门外立一块石碑,学不成就死!
以后海军的每批学员入学,都给他们备好了棺材,毕不了业自己躺棺材里就是了!
现在的这批学生,一人给他们造一副六十斤的棺材,每天的长跑,背着棺材练!”
开战,可能就在这几年,一群无胆的海军,练出了也只能是给人送菜,短时间想成才,没有生与死的压力,只怕船政学堂教不出精英的人才。
“爷,这有些狠了吧?毕竟都是自己人呐!”
谭玉彬没有开口,丁泰辰也没有开口,第一开口的是一身狼性的杨福良。
“狠吗?我觉得还远远的不够,战事就在转瞬之间,船厂十几万人在劳作,造出来的军舰,不能让一群无胆匪类来驾驭。
若是海军成了,军舰有了,却因为一群无胆匪类打了败仗,到时候死的最多的还是自己人!
训练能死多少人?要是这大清陷入无休止的内战之中,又能死多少人?
海军扼守的是国之门户,没有与敌俱亡的心思,怎么能打胜仗?
你看看这些海军的学生,老子只是握刀走了一圈,就给吓成了鹌鹑,若是将来在海上开战,这样的人一听炮响还不得吓得屎尿齐流?
练!给我狠狠的操练他们!不怕操练出一群禽兽,只怕你们没本事,给老子操练出一支窝囊废!
泰辰,这两天不走了,咱们就在这里看看。”
陆军很容易成型,除了炮兵的训练技术含量多一些,其他的兵种,几乎都是粗活,而且现在的杨猛并不缺少陆军,唯有一个海军才是紧缺的兵种。
船厂正在建造的军舰,需要海军;正在筹备之中的岸防炮台,也需要海军,毕竟想要击沉海上的军舰,炮兵必须要清楚船只的弱点,用海军做岸防炮兵,是最好的选择了。
对于杨三爷的决策,船政学堂的谭玉彬没有任何意见,起初他还怕学生们受不了,可三爷一说海军的责任,他也知道自己肩头背负着多重的担子了,看来以后也要多学学兵事了。
谭玉彬的严厉,只是在做学问上,海军学生前期的训练,让一个做学问的人来统摄,出些疏漏也在情理之中,对此杨猛也没有过多的苛责,换将、区分一些管辖的范围就好了。
十天的时间,一行人除了丁泰辰不能常住船政学堂,其他几人这几天吃住都在船政学堂。
杨福良也拿出了自己的悍气,近两万船政学堂的海军学生,也一下从天堂跨进了地狱,一人一口六十斤的棺材,一天一百二十里的长跑。
十天的时间,累死了几十个学生,淘汰了五千多学生,隶属船政学堂的海军学堂也就有了许多让人听着胆战心惊的绰号,阎罗殿、背棺学堂、兽穴等等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