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英吉利的海军之后,杨猛的心里也憋着一股怒火,但这股怒火现在也只能憋着,这只是一个亚洲舰队而已,如果英吉利的战舰全数开来,只怕数量要多得多。
要想战败这支强大的海军,只能靠铁甲舰了,发展同样的风帆战舰,即使数量超过了英吉利的海军,胜利的天平,依旧在英吉利那边,几百年的海战经验差距,可不是通过数量能够补齐的。
铁甲舰和后膛巨炮的组合,才是真正的船坚炮利,而且这风帆战舰,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全木结构或是半木半铁的结构,只要白.磷弹成了,再大的风帆战舰,也只能做海上飘荡的蜡烛头!
“泰辰,回去之后给船厂那边继续施压,三艘英吉利的巨舰,不是有图纸吗?三艘全部动工改造,留着船上的桅杆和船帆。
让广州铁厂那边的铸炮局,加快动作,必须在三艘战舰改造完之前,制造出合适的后膛巨炮,原本战舰上的炮口也别全部堵死,配上一批小一些的后膛炮!
命令船政学堂的谭玉彬、李明福,改一改船政学堂的规矩,学堂的学生们,除了在广州学习,每半年出海一趟,参与海上的劫掠,时间不多了!
严令西山的葛仕扬,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拿出白.磷弹,扩大云南白.磷厂的规模!”
英吉利给了杨猛莫大的压力,这份压力他也不会独自扛着,割了双耳的杨福良就是第一个。承担这份压力的人。广州的船厂、船政学堂。包括云南的西山书院,都是分担杨猛压力的存在,杨猛肩上的压力大,传导给他们的压力更大。
拿出了对策,杨猛也不言语了,扇自己的耳光,他可是一点也没留余地,一张嘴整个脑袋都疼。说的越多,杨猛越能感受到英吉利对自己的羞辱。
混世道的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这次杨猛的面子,做了海上的舢板,被拍了个晕头转向,这口气想要出来,时间也是个大问题,短则五七年,长则十几二十年。一想到这漫长的时间,杨猛的心里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商船到了离岛。杨猛也不停留,坐上轮船就离开了,现在看到汪洋的大海,杨猛心里只有怒气和怨气!
又是颠簸的一夜,清晨时分,杨猛的轮船到了珠江口,丁泰辰带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法国佬派来了特使。
“狗日的王八蛋!趁火打劫来了,见英吉利没有动手的意思,这王八蛋把头漏出来,早干什么去了?当老子是软豆腐吗?”
有些口齿不清的骂了几句,法国佬也是鸡贼,见自己与英吉利没有开战的意思,就巴巴的上门卖好来了,打着调停之名,占个天大的便宜,想得美!
“三爷,您这脸上有淤青,既然法国佬居心不良,那咱们就抻着?”
现在的杨猛就跟个小猪头似得,两边脸颊,各有十几道淤青,口齿不清还好说,顶着个小猪头出去,这就是丢人啦!
“抻不得!法国佬正是二心不定的时候,现在咱们必须给他们许下一个天大的香饵,不然这些王八蛋就会和英国鬼子合伙,正好这脸上的伤能拿来做点文章,见!现在就见!”
法国佬出头,这对杨猛来说是好事儿,只要不是特别苛刻的条件,杨猛都打算答应他们,无非以后还得找回来。
脸上的伤,也没逃过杨猛的算计,这几个大耳光打的正是时候,恰好能让法国佬看一看自己的决心。
“三爷……”
“别说了,无非是丢点面子,以后慢慢找补吧!”
挥手止住了丁泰辰,法兰西的特使是必须要见的,这决定着东南半岛的局势,有了法国佬参与,想必英国鬼子也沉不住气,只要他在东南半岛动手,那自己的机会就来了,与法国佬合作,多大的代价都要付出。
法兰西的特使,是壬雷斯给联络上的,依旧是那条战船,只不过这次杨猛却狼狈了许多。
“杨将军,您这伤……”
见了小猪头似得杨猛,壬雷斯差点没笑喷,可嘴角刚刚翘起来,就遇到了杨猛森冷的目光,想起初次见面时,被杨猛毙掉的翻译,壬雷斯果断的掐了自己一把,把笑容给掐了回去。
“昨儿个去看了看英吉利的海军,阵容强大啊!英吉利堵上门来打脸,那老子就打脸!
壬雷斯,你数数老子的脸上有多少道淤青?”
壬雷斯就是个小人,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睚眦必报的性格很有必要,不然以后难保这小人,不给自己下绊子。
“二十三道!”
壬雷斯仔细的数了数,一边脸上十几道,加起来二十三道淤青,这杨将军对自己下手挺狠啊!
“哦……二十三道,泰辰将这个数目记下来,知会南疆的蓝旗军,从今天开始猎杀英吉利人,不管男女老幼,都作数!
一道伤痕一千人,二十三道伤痕,两万三千人,今年年底之前把这事儿做完了,在南疆给老子建一座人头碑,做不完,让他们自己抹脖子!”
杨猛的眼中没有老弱妇孺,敌国之人就是敌人,可杀!脸上的淤青,心里的怒火都需要发泄,杀人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三爷,这是军令吗?”
“嗯!军令,告诉他们,年底之前杀不够,蓝旗军只有一万颗头颅顶账,余下的数量,我会从他们的家小那里凑!”
自己的话就是军令,无论对错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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