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三爷,万一找不着,这事儿也不好解释。
“我立马就走,林老虎那边怕是有话要说,这次玩砸了,只怕那头倔强的老虎想行暗事儿,我还得给他一下子呢!
徐子渭那边现在接了联络法兰西的营生,丁叔。你多照看着些,那小子贪财好色,我可不想让他在勐腊折了!”
徐子渭是条恶狗,用起来顺手,但脱了狗绳,只怕他会做些伤人害己的事情,让丁保钧时常提点他一下,也是好事儿。
“这事儿交给伯青去做就是了,用我做什么?”
对付个徐子渭,丁保钧也没啥费劲的。只是这事儿还是孙伯青做起来方便啊!
“伯青年纪不成,只怕弄翻了徐子渭。这事儿让伯青看着他,您时常提点他一下。
还有就是腾越的杜降虎,若是这小子,做些什么不明不白的事情,直接弄死他!
到时候通知我一下,我在那边处理了杜家那两个!”
朝廷处处提防杨家,杨猛也处处提防自己身边的人,现在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实在是不多,以后更少,走上了这条路,随着路越走越远明枪暗箭也越来越多啊!
“嗯!我知道,不过杜降虎那小子最近倒是安分,这事儿不应该。
听说你最近要把泰辰外放,这小子心善,只怕坏事儿啊!”
自家的事情也是大事儿,丁保钧也有些担心自己的儿子丁泰辰,知子莫若父,心善,就是自家孩子的弱点,这世道你不吃人人吃你,嘴里不含着骨头渣子,走路都不安稳。
广州是个龙蛇混杂之地,丁保钧只怕儿子去了之后栽跟头啊!
“这个没事儿的,那边还有个杨福良,让他和泰辰共事一段,好人也得变土匪!”
“这招妙啊!杨福良是个鹰狼,不能放出去太久,回来让他认认门,站站鹰架子,也能敲打敲打他那一身的狼性。
这杨家除了老爷子,也就您能驾驭了这头鹰狼,但绝不能让他担当大任,这小子心毒!”
杨家走出去的人,没几个能逃出丁保钧的那只独眼,换在旁人手里,这杨福良用不得,在杨家父子手里,他也折腾不起来。
“没事儿,我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人手,这小子要是敢随意炸刺,那就是自己找死了,滇西的事情您老多费心,我就不多呆了,赶一赶的话,还能在后天一早到昆明。”
换官的旨意一下,林老虎那边必然要找老爷子解释一番,自己正好趁机回去,万一让林老虎知道自己不在宜良,凭他的心智难免会乱想的。
“嘿……成了!”
望着杨猛远去的背影,丁保钧的眼里也爆出了精光,杨家有老三这么个狠人,想倒,难呐!
从大理到昆明,又是如出发的时候一样,长途疾行,这次杨猛和他那五十个护卫,轻轻松松跑了下来,近两个月的奔波,无论是耐力还是体力,这群人都算迈过了一个台阶。
“回来的倒是及时,昨儿个我刚刚给保钧传了信儿,这次朝廷针对咱们,你要应对吗?”
一身尘灰但精神不错,杨家老爷子也没给杨猛休息的时间,直接就把他留在了杨府正堂。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该干啥干啥,我这一天半从大理跑回来,腿都软了,就不能让我歇歇?”
“歇怕是不成了,杨家这担子你挑起来了,我都捞不着歇着,你也不成呐!”
一听这话,杨猛就知道老爷子心里有了压力,这是怕自己与朝廷放对儿啊!
“朝廷自有朝廷的安排,咱们还跟从前一样,缩着脖子做人,朝廷只要不过分,咱们就不过分,但是,他要是不识相的,就打他狗日的!
官逼民反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咱们一家!”
果然,自己这话一说,老爷子紧绷的面皮立马垮了下来。
“成了!我这没事儿了,坐着马车回宜良吧!有好事儿!”
“唉……我这就是一劳碌命啊!”
见老爷子撵人,杨猛也没多耽搁,林老虎要找自己,八成还得到宜良,做戏做全套,回去也对!
回到宜良的庄子,杨猛也是真累了,进了莲儿的屋子倒头就睡,一睡就到了大天亮。
歇过了伐,就该做些该做的事情,这段时间就是该身心放松了。
“不成啊!”
这才刚上手,杨猛就被莲儿的惊呼吓了一跳,这妮子,越来越没谱了,这要是吓回去可咋整啊?
“这一惊一乍的,莫不是做了噩梦?”
“人家怀上了,不行的……”
“操!这么准?”
这回轮杨猛一脸呆滞了,这事儿弄得,好像这个时候受不得惊吓,万一吓着了,可是个大麻烦。
“怎么不早说?万一惊了你怎么办?”
子嗣是要务,无后,手底下的人也难免不安心,这莲儿有了不管是对杨家,还是对围在杨家身边的人,都是好事儿。
“见您一回来就睡,怕是累着了,谁舍得打搅你啊……”
“嗯!让医学馆那边,弄几个女郎中过来,时时照看着,可千万不能有差池啊!”
“刘一贴已经派了!”
“嗯!这就好……”
被朝廷提放,不是什么好事儿,杨家的发展也进了瓶颈,逆流之中,莲儿有喜,也算是个安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