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鞋了?
“混蛋玩意儿,骑马穿这个还成,跑着去滇西。你们穿这个。就等着烂脚吧!”
虽说这些军靴上都扎了透气孔。可捂不捂脚,只有穿鞋的知道,杨猛自己的靴子,那是鞋匠们精心制作的,一到晚上都迎风臭八里,更别说这些普通的军靴了。
“咱们不怕烂脚!再说了,这草鞋不经磨,跑着去滇西。一路上得换十来双,忒麻烦!”
看了看护卫们脚上,打理的干干净净的靴子,杨猛也没招了,这些犊子,是军靴上沾了泥水能往裤腿上抹的货色,指望着他们丢掉军靴,也是个难事儿!
“成了!草鞋该穿还得穿,军靴你们自己背着吧!反正三爷是不打算穿靴子了。
准备些皮子,衬在草鞋底上!”
几两银子一双的军靴。在护卫们看来,是与大刀片、火.枪、马匹一样重要的贵重物件。但在杨猛看来,这些都是些死东西,能用的才是好东西,到了南疆吃了苦头,他们会知道的该穿什么鞋子的。
一张油布一张毛毡,就是野外睡觉的地方了,这次赴滇西,杨猛不打算穿城过寨,野外行军,是这次滇西之行的主菜。
在油布毛毡上缝上布带,杨猛就开始教着自己的护卫们打铺盖卷了。
一个竹筐四五斤,一个竹水壶两三斤,吃的东西十多斤,油布毛毡十多斤,身上的武装接近三十斤,再加上锅碗瓢盆,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每个人的负重,都到了三十公斤上下,千里行军这个重量,对杨猛和他的护卫们,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三爷,这些都是您的东西?”
与刘一贴一道赶回来的丁泰辰,见了杨猛的装扮,也有些瞠目结舌了,好嘛!这一转眼的功夫,自家的三爷,就变成杠力了。
“嗯!这是必备的,有些重了!”
耸了耸肩,试了试背篓的重量,杨猛还真有些不习惯。
“这些让下边的人做就是了,您这是何苦来哉呢!”
亲力亲为,也得分什么事儿,这些苦活累活,就不该是杨家扛事儿人该做的。
“想要在这个世道之中活下去,有些东西必须会,我背上这些东西,可都是保命的玩意儿,这次试试,若是妥帖,以后新军都要这么来!”
这话杨猛说的一点不错,依着现在的条件,大军补给是个难事儿,一个人起码得带足了半个月的口粮,油布毛毡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再加上武器装备,三十公斤算是个基础负重。
“成!行军打仗的事情,我不清楚,您看着办!你们都听好了,此次出行三爷的安危为重,出了篓子,结果谁也接不住!”
三爷认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但此去滇西,跑过去也不是没有危险,应了杨猛一句,丁泰辰也给杨猛的五十个护卫下了死命令。
山民出身的护卫,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将坚定的目光放在了杨猛的身上。三爷的护卫,可不同于一般的新军,不说自身的俸禄,就是家里人挣得银子,都比别人多了一两倍,这就是杨家嫡系的福利。
新军不算是杨家的嫡系,刀手也不算是,在云南百姓的眼里,拱卫杨家安危的才是真正的嫡系,而三爷身边的人,更是嫡系之中的嫡系。
杨猛身边的护卫,虽说换了几拨人了,但每一个放出去的,不是在新军带兵,就是做了武庄的庄主,换了别的地方,再没有比跟在三爷身边,升职更快的了。
能做杨猛护卫的人,也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单单能打还不够,云南几百万人,杨家武庄几十万人,不要命敢拼命能打能杀的人多了去了,为啥单单选了他们五十人?
除了手底子硬,他们多半都是有眼色,对杨家无比忠诚的,虽说杨家在云南发迹不过几年的时间,但十几万敢为杨家玩命的人,还是有的。
愚忠之人,也是做杨家护卫的一个关隘,这一道关口,是魏五亲自掌管的,魏先生看人,几乎就没有疏漏,为了杨猛的安全,杨家上下也是费了好大的心思。
“好了!今夜我们宿在武庄,明日一早就出发家里的事情你要看好了,别出什么篓子!”
其实丁泰辰这话说了也是白说,自己的护卫什么样,杨猛自己最清楚,不好用的人手,他是绝对不会留在身边的,自己身边这些人,说句有些夸张的话,自己让他们抹脖子,恐怕半数人也会毫不犹豫的。
“三爷,这是白药,里面配了一把小银刀,赶路之后,记得解开绑腿,晚上最好用热水泡一泡脚,脚上起了水泡要戳破。
溃烂的地方记得用银刀刮去再敷白药,银刀用完之后,用酒擦一下,用火烤一下。
这是清瘟的药散,如果暑热的话,也可以兑水饮上一些。这是洋人带来的漂白粉,净水有奇效,但是有毒性。
这些药名我都刻在盒子上了,用的时候可要看清楚了。”
临行之前,刘一贴也变成了碎嘴子,就怕三爷忘带了什么玩意儿。
“漂白粉都有了,这可是个好东西,大量制作!”
一听漂白粉,杨猛的眼也亮了一下,这东西好啊!刘一贴没曾想一番嘱咐换来了任务,一下也被噎住了。
“三爷,您早早的去歇息吧!这边的事情我来安排。”
“嗯!草鞋要多试一下,我也有些不拿准。”
天色不早了,杨猛也没推辞,带着自己的护卫们,就在武庄住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