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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八旗兵,堵住了康巴精骑的必经之路,扎下营寨只等着大鱼上钩。而六百康巴精骑,却把八旗兵的底细摸了个遍。
“计长。这次算是白来了,弄不好康巴精骑就要连夜袭营,你差人给那个劳什子副都统送个信儿,让他们小心一些。”
到了栗子坪,康巴精骑也可以接触了,远远的望了一眼这六百精骑,杨猛的心情不是很好,一把刀一匹马,没什么辎重,这样的骑兵,绝对属于快速打击部队。
而正理八经安营扎寨的八旗兵,却太过懈怠了,扎营之后也没有侦骑派出,这一仗八旗兵必败无疑了。
虽说得了徐子渭的提醒,可八旗兵还是有些懈怠,草草安置了一批步卒守着营寨,就算是给了徐子渭一个答复。
没有拒马、没有寨墙,八旗兵的营地,对六百精骑来说,就跟不设防的一样,刚刚入夜康巴精骑就发起了突袭,四百骑兵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冲散了三千人马,剩余的二百精骑则是堵住了八旗兵的退路。
精锐骑兵的战力,杨猛算是见识到了,一夜,整整一夜,三千人被六百人给包围了,六百康巴精骑,杀了一个酣畅淋漓,只有二百人的堵路骑兵,硬是把两千多溃军杀了回去。
剩下的就是屠杀了,借着八旗兵营地的火光,一个个康巴精骑劈杀八旗兵的影像,杨猛看的清清楚楚,奔马挥刀,歇会再战,六百康巴精骑,就跟玩一样在屠杀着成都将军麾下的三千人马。
“操!麻烦了,这帮傻犊子,跑都跑不掉,真他妈废物!
韦驼子,赶紧回去调兵,以云南新军为主,矿丁营负责粮草,这些精骑的杀伤力太大,决不能让他们到昭觉!”
虽说是在黑夜之中,但这批精骑的战力,也让杨猛头皮发麻,与三家厂的马队一比,这些人才算是骑兵,三家厂的那些马队,不过是骑马的而已。
云南新军的骑兵,与这些康巴精骑一比,连骑马的也算不上,骑马还不如不骑呢!
在马上耍着花样杀人,这他妈太吓人了,杨猛算是之道什么叫真正的骑射了。
“三爷不必担忧,这样的精骑,想来朵康那边也不会有很多,瞧他们的马队并没有什么章法,应该算是乌合之众!
对上咱们的枪阵,他们有败无胜!”
“乌合之众?你他妈弄上几万这样的人试试?”
徐子渭的说法虽然不错,但这批康巴精骑委实厉害,虽说没什么配合,也不是整队的上去冲杀,但散散乱乱的打法,就够恐怖了,如果这些人排出了阵型,那杨猛就要再往川西增兵了。
栗子坪这地界,虽说进可攻退可守,但被堵住了退路,步卒对上骑兵,就是被屠杀的命,天刚放亮,康巴精骑赶着一千多匹马走了,剩下的只是满地的尸首和四散而逃的八旗兵。
“折损近两千,这事儿麻烦了!”
跑了多少八旗兵,杨猛不清楚,但约摸着数了数战场上的尸首,将近两千人呐!朝廷若是得了这个消息,自己也得跟着吃瓜落。
大胜而回的康巴精骑,也没有奔昭觉的意思了,赶着一千多匹马,哪来的又回哪去了!
韦驼子率领七千云南新军赶到栗子坪,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草草的掩埋了八旗兵的尸首,杨猛的大军兵锋直指打箭炉。
得了前方大败的消息,琦善当成厥了过去,三千八旗精锐,逃回来的不到六百,这场败绩是盖不住的。
成都将军那边也是一脸丧气,三千对六百,让人杀的只剩了六百,这他妈算什么事儿!
“准备打官司吧!把那个副都统盖了印的官文,连同战报一起发给京师,这事儿有的麻烦了!”
“劾杨猛戡乱不力,陷成都将军麾下三千人马入朵康六千人的包围,大军拼杀三日夜,只得脱六百!
为成都将军之血战请功!”
琦善与杨猛的奏折,一个走的是川路,一个走的是滇路,琦善的奏报先到,川西大败引得朝堂震动,一战损伤两千八旗兵,这可是几十年未有之大败啊!
就是在庚子一战之中,八旗兵也没败得这么惨,一时间朵康打不得的传言,在朝中传的沸沸扬扬。
而杨猛的折子一到,才算是给了军机们一个借口,现在不是追究杨猛的时候,再者说了,杨猛这边证据确凿,只怕是琦善那个蠢物,不听劝告,中了朵康的圈套。
琦善此人怯懦惧战也是出了名的,他急匆匆的出兵是为了什么,军机的那帮人十成十猜的出,只怕这场大败,杨猛所说才是实情吧?
但八旗惨败的消息不能往外传,除了责令杨猛赶紧平定朵康之外,朝廷也没了别的说法,怯懦惧战的琦善,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专折奏事,算是戡乱的一个特权,要是没有这个玩意儿,只怕这次杨猛真就要遇上麻烦了。
六百康巴精骑,跑回去之后,朵康那边也没了音信,只怕屠杀八旗兵之事,也让朵康土司挠头了。
“带上一个月的口粮,全部乘马,步步紧逼,没有命令,不得擅进!”
康巴精骑的表现太过惊艳,杨猛也加起了小心,朵康有了这样骑兵,自己的后路说断就断,快速擒获朵康土司,就成了第一要务,其他的事情,杨猛也管不了了。
备足了粮草,等待朝廷的旨意,杨猛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慢慢向打箭炉进发,又是一个多月,眼见着到了三月,杨猛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先擒了朵康土司再说川西的事情吧!
朵康那边也知道闯了大祸,但杨猛在川西三角地的所作所为,也是朵康那边不敢请降的原因,朵康土司只怕歩了川西三角地那些土贵族领主的后路,被杨猛灭门。
自己的人马不能用,朵康土司便打了别的主意,另一支马军就堵在了杨猛大军的必经之路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