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公审的这些天,杨猛也没闲着,他把目光放在了一些身家干净、素有善名的贵族领主身上,吉杰多吉的名号,很好用!
川西这边崇佛,惩恶扬善,也算是善事一桩,五大户的罪状,在外人看来有些离谱,可昭觉当地人,还是很清楚的,这些罪状都是属实的。
川西三角地,越往南杨家的声名越响亮,与杨家做买卖的白彝藏三族,加上一些投靠的山民大寨,一个多月的时间,杨家在川西的进展,还是可圈可点的。
“知会川西各族,靠向我们的寨子,让他们带上能征惯战的人马过来,也不要太多,一个寨子百十人就成。”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昭觉公审虽说盛况空前,但也有一个绝大的漏洞,聚集的人数太多,万一那些个与杨家对立的大户,突然来上这么一下子。
大几万人的乱局,可不是那么好收拾的,一旦公审被搅了场子,那杨家的面子,就成了地毯,这事儿,杨猛是不会让他发生的。
韦驼子手下的五百步卒,也被派出去三百,苦主之中的壮丁,配上红缨枪、白蜡杆、扁担之类的东西,维持治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乌坡铜厂聚集的矿丁,也被杨猛拢了起来,大几千人的壮丁,一人一根棍子,对付川西的绿营兵也是绰绰有余的。
昭觉县,选的那块荒地,杨猛也去探了一下,在易守难攻的地方,筑个高台,也就成了看热闹的百姓们的任务。
管吃管喝,也不能不出力,这点小事,几万人应付起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正曰子到了,五百骑兵刀枪俱全,就守在杨猛的身后,矿丁们守着外围,苦主们守着场内,各族贵族、领主的私军,则是被安插在了众人之间。
凡蛊惑人心者就地格杀,这就是杨猛安排给他们的差事。
昭觉县那边也没闲着,在宽敞的荒地之中搭建木台就成了他的任务,一是为了让韦驼子的那二百步卒,在木台之上监视着下面的状况;二是为了找人传话,几万人的大场面,没有扩音器,即使杨猛拿着大喇叭,他的声响,也不能传遍了全场。
一个木台负责一块区域,用白灰划好场地,即使出了乱子,木台上的新军开几枪,再吆嗬几声,也能大体控制一下局面。
“我是昆明杨三!”
这句话就是杨猛的开场白,一身官服的杨猛身边,是昭觉县和各族的领主贵族,他们前面,就是穿着差役服的杨家新军,这些站在前面的,也是杨猛的一道保险。
火枪是个好东西,可有的时候,却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说现在就不是好东西,只要响了一杆抬枪,土台上的这些人,全得玩完,用人挡枪子也是无奈之举。
川铜涉及的利益太大,为了防备那些个矿主,杨猛也是做足了前戏。
随着木台上的传声筒们,喝出了一句‘我是昆明杨三’,整个会场也慢慢的静了下来。
“五大户,鱼肉乡里侵占矿场……”
五大户的罪责,是杨猛提前让魏芷晴写好的,他只开了一个头,剩下的就是传声筒的职责了。
五大户的罪状念完了,会场上也起了骂声,有些事儿一经润色,就是人人喊打的玩意儿,魏芷晴的文笔还算不错!
“噤声!要是按三爷的说法,你们这些苦主就是活该倒霉!”
杨猛一声暴喝,木台上的传声筒们也是一声暴喝,可听了下面的话,会场更乱了。
“在云南,这样的恶人不用三爷动手,吃了亏的人,自然会找他们清算,所以说你们就是活该倒霉!
这人呐!不能白白的吃亏,吃了亏就要告官,官府不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就得自己为自己找场子,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的人,他们能欺负你们,你们就不能抱起团来,宰了他们?
五大户累年下来,上千条人命枉死,几千上万户人家受害,昭觉人没血姓、没骨气,瞧瞧你们一个个的窝囊样,你们就不能有点血姓?有点骨气?
这人活着,要有根骨,软骨头就是挨欺负的料!你们这群窝囊东西,三爷看不上!”
杨猛越说越离谱,许多昭觉的百姓,都握起了拳头,瞧那样子,是想**一下了。
“五大户涉嫌谋反,他们的家财已经被朝廷抄没了!
说白了,你们想要回自个的家产,那是不可能的!想要赔偿,更不可能!
三爷大不过朝廷,与朝廷争利,你们还没那个本事!再者说了,就你们这群窝囊废,赔给你们银子也是白费!
今天宰了五大户,明天还有六大户,赔给你们银子,不如让朝廷的官老爷们享福!”
川西与滇西差不了多少,但凡山民聚集的地界,这王法就格外的不受待见,杨猛这几句话说完,会场上的叫骂声一浪高过一浪,骂五大户的不少,骂他杨猛的也不少,但是骂朝廷的人却最多。
杨猛安排的传声筒也被湮没在怒骂声中,高台上,昭觉县的脸都被吓绿了,那一帮子贵族领主,也被摄去了胆魄,数万人怒骂,这场面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杨猛也把手一摆,几个新军就把他挡在了后面,怒对数万人的指责,杨猛也没那份心思。
会场上吵吵闹闹,骂了半个多时辰,这声音才慢慢的小了下来,骂骂朝廷昭觉的百姓还是敢开口的,但冲撞高台上的杨猛,他们还真不敢,自骂声开始之后,一队队拿着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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