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杨猛的大动作,也是对杨家上下的一次考验。
大哥杨勇走盐津一带的队伍,近在咫尺,消息往来也快一些,但滇西那边的消息,就延迟的厉害了,飞鸽传书,虽说是快马的好几倍,可滇西的消息到了杨猛的手中,也都是七八天之前的事情了。
杨猛觉得慢,可杨家武庄管信鸽的那批人,却有点不堪重负了,前期还好些,随着滇西那边的动作,这信鸽往返的频率,也在成倍的增长。
随着书信量的增加,几乎没有什么遗漏的飞鸽传书,也开始出出岔子了,或累、或病、或中途失散,最先崩溃的,就是杨家的信鸽系统。
蜀道未走,通信系统先崩溃了,对此杨猛也很是无奈。加密信件、减少通信量、大量繁育信鸽,这些手段虽说有些晚,但也是个补救的措施。
“泰辰,知会霍华德,让他那边写封信,催促一下电报的事情。”
信鸽系统出了问题,对杨猛来说不是坏事儿,不出问题才是坏事儿,以大清的物质条件,要是能跟的上自己的思路,那就真有鬼了。
“三爷,大爷那边又派人催银子了,解还是不解呢?”
“走得时候,他不是带了数百驮的银子吗?加上川西那边的,应该不会缺银子啊!韦驼子入川了吗?”
丁泰辰一说银子的事情,杨猛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几十万两银子。不到半月就花个精光。自己这大哥还真是好性情。
“昨儿个刚刚入川!”
“那就不用解。韦驼子会给他想办法的。”
买地的银子,杨猛起初就没打算出,既然川西有不少种鸦片的庄子,这事儿正好,房产、土地、银子全齐了,抄上十家二十家,半数的花销也就省出来了。
“马匹都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就动身,我不在的时候。多多督促一下兵工厂的霍华德。”
本来杨猛还想着去总督府辞行的,可林老虎又病了,只让刘存仁给了一份盖着总督大印的公文,这次林老虎不是装病,是真病了,这头猛虎也到岁数了。
整理好了行装,杨猛所属的二十几人的队伍,就准备往盐津开进了。
“怎么这副打扮?”
刚要上马,魏芷晴腰里别着的物事,差点让杨猛一脚踩空。
“公爹说路上不怎么太平。特意给我配的。”
自魏五真正入了杨家,魏芷晴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算是杨士勤的认可的儿媳妇了,看着她腰里的那把镶着宝石的小剑,杨猛真是有些无语了。
一身白衣的魏芷晴,配上这把宝剑倒是更加的帅气了,可平素连鸡鱼都不杀的魏夫子,能执剑杀人,杨猛对此深表怀疑。
“拿来我看看。”
好嘛!这剑倒是把好剑,卡簧一开寒光照人,密集的云纹布满剑身,老爷子倒是舍得。
“来个人,弄块皮子把卡簧塞住。”
这样的凶器还是藏着为妙,塞住之后,以魏芷晴的力量,就很难将剑抽出来了,这东西太锋利,让魏芷晴拿着,杨猛太不放心。
“爷,您都背上刀了,我配把剑又能如何呢?”
刚刚到手的好东西,就被弄得抽不出来了,魏芷晴也是心有怨气,开始发起了牢骚。
“废什么话!上马,出发!一个小妮子耍什么剑?破了相咋办?”
为了这次川西之行,杨猛也是全副武装,他那把鬼头刀也放在家里,而是背上了西山刀厂特意为他打造的一把重刀。腰里也别着两把左轮,由两块钢板组成的防弹衣,也穿在了身上。
比朝廷正规军还厉害的川西各族,也在无形之中,给了杨猛很大的压力,新军能不能战,是他最担忧的问题,珠江口剿匪、永昌剿匪,说句不好听的,杀得都是拿起了刀枪的老百姓。
川西这边的各族,说他们弓马娴熟也不为过,从张献忠到乾隆帝,他们给川西留下了习武之风,开战简单,打出样子不容易,打出云南的威风更难!
慢悠悠的赶路,从昆明到盐津花了十多天,从盐津过江到昭觉,又是十多天的时间。昭觉就属于川西的富铜区了,韦驼子的一千人马,也是驻扎在了昭觉附近的一个铜厂。
一路走来,川西的山路并不难行,相对于滇西,这边的路已经算是坦途了。
昭觉是个好地方,沿途全是大片大片的草场,不时可以见到一匹匹的骏马飞驰,这边放牧的马匹,可比自己大哥购买的藏马好的多,看来这也是个麻烦的地界。
昭觉已是凉山的外围,彝藏之人遍地走,下一站是去乌坡铜厂还是深入大凉山,杨猛也要看一下形势了。
蜀道并不难走,难走的是人心,铜厂获益丰厚,开川铜,说白了就是过来抢矿,看到了昭觉的实情,只怕是开川铜也是个麻烦事儿。
杨猛刚到了昭觉不到一天的功夫,大哥杨勇和徐子渭就赶了过来。
“老三,你带了多少银子过来?”
见面头一句话,就是要银子,这事儿杨猛之前就吩咐过,让韦驼子想办法,难道川西连个种鸦片的大户也没有?
“先等等吧!派个人把韦驼子找来。
计长,你那边怎么样?”
大哥这边不用问,肯定不顺,杨猛也不想听那些屁事儿,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得披着朝廷的虎皮,不然事情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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