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看他遮遮掩掩的样子,杨猛就知道,自己谋划的事情成了。
“有话说!有屁放!你韦驼子是带兵的人,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难道是不打算干了?”
自己手下兵将,在忠心上问题不大,只是这能力却是摸不清楚,杨猛不是什么帅才,让他当个团长、营长,他估摸着没问题。再往上涉及到战略。就不是他所擅长的了。
而自己手下的这些人。现在能带大军的,而且有经验的只有韦驼子一个,这韦驼子练兵是把好手,就是不知道打仗怎么样。
大军团作战,以后肯定会用到,如何解决将领的问题,也将在滇西的绿营建好之后,凸显出来。自己虽说在明湖书院安排了一些人手,但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看来这事儿又要托付给壬雷斯了。
“三爷,督标那边的家属,不是有个以银代粮的法子吗?咱们这些人,能不能也照着来呢?”
现在的云南还在饥荒之中,可督标那批人的日子却过得有声有色,尤其是他们的家人,可比韦驼子新军那边过得强多了。不患寡而患不均,督标不就是三爷临时挑的一群杂碎兵吗?怎么这待遇还比他们这些老刀手要好?
杨猛支使丁泰辰改了督标家属的月钱。还在新军的家属之中,散布消息,等的就是韦驼子这句话。
“这个啊?不太好办,督标的那些家属,有的干活不怎么出力,就怕你们跟着他们改了,以后家里不出力,收成还不如现在呢!”
话虽说是杨猛期待的,但答应的不能太痛快,太痛快了,就不能显示出优待来了,看来以后这粮食、土地政策,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优待战士家属,这个应该写进条文之中。
“这都不是事儿,三爷以银代粮的法子,那是在照顾咱们,多出力多给钱,不出力不给钱,这天下没有躺着就给钱的营生,这事儿老韦应下了,不干活的不给钱,饿死狗日的。”
韦驼子一听三爷那边犹豫了,忙不迭的拍着胸脯子作保,这事儿是大好事儿,督标的那群崽子太不识相,这以银代粮,里面一出一进可是别着好大一笔账的。
“你应下了?你他妈配吗?滚回去挨个问问,大家伙都愿意了再来,给你个福利,要是你们寨子里的人愿意,以银代粮的法子,也可以惠及他们,咱们新军之中的老刀手也是一样。
不过嘛!这当兵不当兵,里面也是有出入的,当兵的家属,三爷优待,至于那些不当兵的,三爷给的银子就不会那么多,但保证不让他们吃亏是肯定的。”
新军的八千人,加上老刀手寨子里的人,有了韦驼子下去招呼,自己在粮食与土地上的方略,基本就算是成了。
“这个应该,咱们拿刀的为杨家,当然得和那些只种地的区别一下,再说了咱们什么时候吃过杨家的亏,这帮子王八蛋,这两年都指着杨家保命,那个敢有歪歪话,韦驼子治不死他!”
韦驼子虽说是个刀手,但以前也是佃户出身,自然知道以银代粮里面的好处,最少三成,这以银代粮的法子下去之后,各个庄农佃户,一年最起码能省下三成的粮食。
云南的饥荒,已经两年了,怎么也不能连旱三年吧!只要粮价落下去,这以银代粮的法子,就是个金饭碗啊!
“没有爷的命令,你能治死谁?不准硬拉、不准威胁,愿意做这个做,不愿意的另行安排。”
以银代粮并不一定能被大多数的庄农佃户接受,先从新军开始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己只要控制住了这批人,云南就不会存在叛乱。
“老韦省的了,这是好东西,就得藏好了,旁人不识货,就怨他们倒霉了。”
“也别藏着掖着,只要愿意,就和农庄的管事签个约,这事儿一旦签了,三年之内不变,以后如何以后再说。”
三年的试验期足够了,只要能控制好了粮食,自己这个法子,就可以慢慢的推进了。
“三爷,这以银代粮虽说不错,可咱们就要损失一块收入,您是不是有些……”
掌钱的丁大管家一出声,韦驼子就紧张了起来,这事儿真是对杨家没什么好处,看来自己提的这个,真是不怎么好。
“无妨!粮食换钱,钱换银子,这里面的差价才几个钱?韦驼子就按爷说的来,有多少咱们签多少,整个云南不过几十万两而已,咱们杨家不赚这个钱。”
杨猛的法子,丁保钧是知道的,出来打岔无非是让韦驼子下去说一下,有些事儿,杨家不能不声不响的做了。
这几十万两银子丢了,怎么也得听个响吧?韦驼子这人明步,会知道该怎么做事儿的。
“谢三爷体恤,韦驼子一定会把这话带给新军的兄弟和寨子里的父老的,咱们杨家不赚这个钱,下面那些承了杨家恩情的,心里也该有个数儿不是?”
听了韦驼子的话,丁保钧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事情弄得差不多就成,别做的太过了。这新军选出来之后,你韦驼子是打算领着滇西的八千人,还是继续领着新军呢?”
“当然是新军了,您都说了新军要优中选优,傻子才呆在滇西呢!”
“跟着新军也成,你自己也要多学些东西,会练兵不是本事,会打仗才是真本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