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哥老会的仇怨,还是要尽早的处理一下。
“去把魏先生请来!”
这次带着魏五就是个错误,要是把他留在云南,说不定老爷子那里能轻松一些。这次的专销权之争,他屁忙没帮上反而让他知道自己与荔香园潘氏的关系,这老歼贼脑有反骨啊!
火烧头这地段太不安全,周围四通八达的全是水路,趁魏五还没上船,杨猛也下了立即启程的命令。只要进了狭窄的河道,就不怕海匪了,不然再战上一场,这大批的货物就要易主了。
东印度公司,也忒不是东西,竟然把二十四磅臼炮给了海匪,他们真是打算要自己的命吗?如果要弄死自己,为什么不派几艘内河炮舰呢?那样自己就必死无疑了。
这事儿也是个挠头的问题,想追究自己现在没那个能力,不追究又咽不下这口气,事情难办啊!正当杨猛对东印度公司发愁的时候,魏五这老歼贼,颤巍巍的上了战船。
看了看周遭的火炮,魏五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这杨老三好本事啊!短短两个月,又弄了一批火炮,刚刚的炮战他也见识过了,想来大清的水师到了这里,肯定打不出杨家这样的水平。
这杨老三心智上差了一丝,但心机城府却是堪比积年老鬼,自己这次住在荔香园,身边有不少他的细作吧!
“三爷,唤我何事?”
“魏先生来了,不是什么好事,云南那边大旱闹饥荒了,宜良歉收,咱们的庄子只收了上年的七成不到。宜良是有水渠灌溉的,也只收了七成,云南的其他地方怕是要有绝收的了。
在这事儿上,你有什么看法?”
“可确定是整个云南歉收?”
一听饥荒,魏五的脸色又是一变,流年不利啊!滇西回乱、昆明杨家,这事情办不好,就不是一个云南的问题了。
“确定!滇西那边的山民,最近闹了一下,被孙伯青杀了回去,这只是个开头,后面的事情还麻烦着呢!”
老爷子的书信也没提贺长龄倒台了没有,万一贺长龄在这个时候倒了,云南没有主心骨,滇西的回回、沈聚成,这两家还有血仇,再加上这次饥荒,只怕各地的山民,也要出来凑热闹了。
“三爷可有对策?”
“已然让人去湖广等地筹粮了,具体是个什么结果,一两个月才能知道。滇西那边我让孙伯青,放了三个月的口粮,先稳住山民。至于其他的饥民,我已经让我大哥,去云南各地收拢了。”
这些事儿,也不知能不能有些成效,就怕回回趁机添乱,这把火要是烧起来,就不好扑了。
“不错,在此事上,三爷对云南百姓有大恩啊!”
“甭拍马屁,说说你的看法。”
“三爷是如何看的呢?”
“魏老贼,你这是要悖主吗?”
“三爷不信任我,老魏也没有法子啊!自保而已!”
“你的那些小手段,我劝你全部收了,看着你是怕你坏事儿,你这老贼心机太深,不防你一招,我怕被你卖了。”
魏五这是在找后账呢!广州的两个月,自己就是变相的把他给圈了,这货心里有气。
“贺长龄快倒了吧!”
“不错!”
“三爷是打算借机控制云南吧!”
“也对!”
“但时机不对!贺长龄一走,新督未来之前的这段时间,我建议三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安抚云南的百姓,借机扩大地盘才是您该做的事情。”
“怎么讲?”
“滇铜之事,杨家不仅是恶了川督宝兴,连带着也恶了那帮军机,新督一来,必然要拿捏杨家,贺长龄不在的这段时间,杨家要收敛一些,不然……”
“嗯!这事儿我回去之后,再想一想。对于此次饥荒,我是这么想的。
趁着饥荒,用粮食收购老百姓手里的土地,再返聘他们为我杨家耕种。山民姓子桀骜,正好弄一批汉人百姓,到滇西搅乱山民的村寨,不然他们怕是难以真心归附。
再有就是汉人的练勇了,因为云南的大多数汉人体质不佳,脾气软糯,前期招徕刀手,我就放弃了汉人这一块,现在也是时机了,选些青壮再组一支团练,平衡一下各地的山民刀手。
回回那里,我也想这么来一下,只是……”
“前面那些对策极好,只是这回回之事要慎重,贺长龄倒在此事之上,新督来了,一是要拿捏杨家,另一个就是处置回乱了。
这新督想平回乱,无非只有两条路可走,怀柔与强硬!怀柔之策收效甚慢,只怕这新督会用强硬的手段。
其实这对您来说无所谓,新督怀柔,您就辅助一下。新督若是强硬,您也可以拉回回们一把。”
“拿捏我杨家,这新督如果手段太下作又如何?”
“下作?您不是还有一记杀招吗?”
“杀招?什么杀招?”
自己何时布下什么杀招了,杨猛一脸的迷惑,可魏五那老歼贼,却不做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