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颅,可是让两广挣了天大的脸面,当年庚子一战,数万兵马都没打赢英吉利的印度兵,有了这百十颗印度兵的头颅,团练之事已经被耆英允了。
但这耆英是个满人,对我们汉人防备的厉害,他做过广州将军,不是对兵事一无所知的生番,给了一个巡海营一千五百人的旗号,耆英的这一手玩的高明,这营号一给,护商团练也算是半官了,一旦朝廷有事,巡海营也得上去。”
潘桂的事情只能算是小事,护商团练现在才是大事,耆英那里守得严密,一千五百人的营号,对潘杨两家来说人数太少,根本不足以支撑两翁婿在广州的布局。
“一千五百人不少了!一县一个巡海营,无非这是半官半民的团练营,您老花些银子,在广州附近的各县都建个兵站,与广州将军的驻兵离得远一些就是了。
我手里那些人,就留在广州了,徽潮商帮的产业,正好用于将养这些护商团练,离岛的事情岳父大人也可以筹备了。
在那边弄上五千人的团练,十三家大商迁来的人口,船工脚力直接留下,匠人们发到云南,只是这军饷之事是个麻烦。
我在云南的新军一月五两饷银,照着这个数目,护商团练一年的耗费也是不少,三五万的规模,一年就是一两百万银子,加上购置火枪火炮,衣食住行没个四五百万,建不起来。
广州这边的买卖,要想看到有大的收益,最少也得大半年,这事儿岳父大人怎么看?”
水军、步卒一样一半,广州要建私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云南那边最近是得了大笔的银子,可杨猛并不想让云南出军费。
“哈哈……星斗,这次是你着急了,护商团练之事,没有那么急迫的,离岛那边,有个千把人就够了,只要能挡住海匪就成,至于广州这边,千余人也就够了,别忘了广州还有个广州将军,只要使些银子,一般的匪贼,他们对付就成了。
以我之见,护商团练在精不在多,慢慢寻好好练,最起码也得有云南新军的架势,至于你说的在各县都建巡海营,那就有些过了,广州这里是个扎眼的地方。
一千五百人的团练,扩到三五千就到天了,其他的都打发到离岛就是了,三年五载建成一军,对咱们来说就算是赢了。
你的人手也不要都留在广州,回去的路上可能不会太平,五七百人还是要带上的。”
潘仕成虽说是个商人,可由于参与了筹建朝廷的水师,在兵事方面还是有些见地的。他的话杨猛也算认可,也是,自己有些急躁了,养私军是个耗费极大,几乎没有产出的买卖,一个萝卜一个坑才是正理。
至于最后一句,归路上不太平,则是让杨猛皱起了眉头,这事儿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岳父大人,您所指何事?这归路如何就不太平了?”
事关自身的安危,杨猛的双眼在一瞬间,就爆出了幽光,声音也低沉了不少。
“哥老会!你月前在珠江河道诛杀的那些海匪水贼,不少出自哥老会,据潘氏在两广的管事们报上来的情况,两广一代的哥老会,有些异动,想来是要报仇的。”
“哥老会?不是说南洪门北理门吗?怎么又蹦出个哥老会来?杀之不绝啊!”
一听哥老会,杨猛的脸色也变了,上次秦子祺做事的时候,特意放过了洪门的势力,没想到临了又蹦出个哥老会来。
“洪门多为平民百姓,这哥老会多是流浪无业之人组成,对上洪门,就是对上两广多数的百姓,所以我让你放一放,哥老会也是我疏忽了。
哥老会不像洪门一样大江南北只一家,这哥老会一地一个叫法,有的叫伏虎会、有的叫双龙会,联系也不甚密切,你在珠江口一役,杀得人太多,可能把他们逼的聚在一起了。
哥老会也是个不小的秘社,归路之上你要小心一些了,别遭了他们的暗算。”
杨家的实力潘仕成清楚,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两广的哥老会,在暗地里下绊子。潘仕成有此一说,还有一条就是要劝劝自己这个爱婿,他的杀心太强,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暗算?嘿嘿……看来还是杀得人还是不够多。岳父大人,您与洪门的关系如何?能不能让他们置身事外,平民百姓我不想多杀,这些狗屁啸聚山林的土匪,安分守己还好,若是没有眼色,我来给他们开眼。”
威慑就是要抓小放大,洪门的实力太强,人数太多冲突起来死伤不少,至于这哥老会,一群土匪而已,蹬鼻子上脸,到杨家门前炸刺,来多少杀多少。
“洪门的事儿,我请人说合,至于哥老会,都是些苦人家,该放还是要放的。”
杨猛心里有底,潘仕成也不好多少什么,他毕竟不是杨士勤,有些话不能说的太过,这哥老会……
“苦人家?上了山之后,恐怕就不是了,看他们怎么做事吧!顺眼就放,不顺即杀!”
“还有一事,耆英最近在谋算着参劾贺长龄,你这次珠江剿匪,办的爽利,他也有了由头,只怕那贺长龄的位子坐不住了,有些事还要办在前头。
朝廷若是定了云贵总督的人选,我会给你传信的。”
刚刚听到了哥老会,现在又是贺长龄,云南的事情不好办啊!贺长龄的倒台,杨家早有预料,只是杨猛没想到,竟是自己敲响了贺长龄倒台的丧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