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势必疯狂的反扑,约战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无非这东印度公司不是国家,咱们两家约上一战,看看结果如何。
咱们胜了,这事情就有的谈了,如果咱们败了,也别管什么软路硬路,只要有路咱们就得走,即使咱们不走,这东印度公司也会逼着咱们走得。”
约战,这事儿说出来就跟帮派火并似得,但杨猛觉得可行。
直接杀戮洋鬼子,只怕一下就会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暗中约战,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法子不错,咱们在广州的下家,是两广盐官潘仕成,这些曰子,东印度公司已经阻断了潘家的商路,潘仕成所处的荔香园,也在洋鬼子的监视之下。
咱们到了广州,就冲这些监视的人下手,让东印度公司看看咱们的实力,不行再找地方约战。”
潘仕成的路子,杨猛一直没有透露,一下引出了两广的红顶商人,魏五又吃了一惊。
“潘德畬!原来是他!”
东南、西南两大豪商联手,手里还握着云烟这样的敛财利器,潘德畬管商路,云南杨家管武备,这两家合力,东南、西南易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领主大人,新兵的训练刚刚开始,现在就参与战斗,恐怕发挥不出应有的战力,如果可以,还是近战肉搏为好。”
一听要打仗,葛仕扬也开口了,十几天的训练,这些新军的成绩虽然不错,但训练成绩可不是杀戮经验。
东印度公司的军队,虽说是雇佣军,可他们的战场经验,是绝对要强过欧洲的多数军队的,第一战就是欧洲精锐,只怕这些新军会溃散啊!
但是杨家的新军,也有他们不可能被抹杀的优点,那就是近战,说到冷兵器作战,杨家的新军,绝对是葛仕扬见过的最为精锐的士兵。
“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这次死的再多也不过是千余人,我们与欧美各国难免一战,现在正是找毛病的时候。
云南那边还有几万新兵,借着这次机会,正好要检验一下咱们的练兵方法。”
杨猛虽说顾惜自己人的生命,可到了该上的时候,谁也不能后退,列强各国的战法与战力,只能通过这次小规模的对抗,来感受了。
“三爷,战不战还不好说,不必这么早就准备开战,这样会影响到您对局势的判断。”
开战是魏五最不愿意看到,一旦开战,万一有个疏漏,就是国战啊!事情和和气气解决,是魏五希望的,杨老三是个杀才,决不能让他提早做好准备,不然那个劳什子东印度公司万一吃了血亏,倒霉的最终还是大清朝廷。
“战!必须要战!就是东印度公司不出头,咱们也要挑起战事,不然就没有解决事情的契机。咱们虽说是个商家,但也要有骨撑着,失了这口气,以后想找回来就难了。
三十条人命这是底限,这次带来的千余人,就是死绝了,这笔账也必须讨回来,至于这次死的人,加在驴打滚的账簿里,总有讨还的一天。”
魏五的心思杨猛不清楚,但他的话,不是放出去的屁,三十条东印度公司的人命,是必须要讨回来的,这是本钱,给自己立上一个规矩,同时也给云南的新军立上一个规矩,这是必须的。
“两国之交以和为贵,三爷!如此行事,怕是有些下作了!自古至今,老魏也没听过如此狠毒的国策,您现在是杨家的掌舵人,这个头开不得啊!”
自家的一条人命,换人家十条命,对付洋鬼子是不错,可杨家将来的敌手是谁?恐怕不是洋鬼子吧!为了说服杨老三,魏五也豁出去了,直接把杨老三比作了一国之君。
“君无戏言啊!坐回去?难!”
杨猛斜盱了魏五一眼,这老歼贼的马屁功夫,有些退步了。
事情有了眉目,杨猛也就不再多说话了,背着手就找到了这次领兵的秦子祺,影子部队也算是一军,让秦子祺多些带兵的经验,也是应该的。
“子祺,路上这些天也别让崽子们闲着,没事就在船舱里练枪,到了广州必有一战,自己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现在多下苦功夫,将来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杨家这几十条船,挂的是两广盐官的旗子,一路顺畅不说,通关的银子花的也少,十几天的功夫,船队慢慢接近了广州城。
“三爷,水路上的情况不对,广州城水道附近,多了不少海匪,这事儿怎么处理?”
这次船队的总管秦子祺,报上了一个让人糟心的消息,海匪?难道是东印度公司的手笔?
“停船!杨福良不是在在广州附近活动吗?让船队的管事,去找杨福良,传我的命令,让他摸清了沿江海匪的底细,咱们先停下,等杨福良那边的消息。”
自己想给东印度公司来个中西结合,没想到东印度公司也是这么个打算,这些海匪如果是东印度公司的手笔,那广州城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