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两万多绿营兵,开始了你来我往的血斗。
张必禄那边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他心里的一根弦,却紧紧的绷着,斗回回不斗山民,山民打他们,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不破营寨,绿营的人手,就不能下死手,谁的防线上死了山民,张必禄也不客气,直接杀带头的将领。
混战又接茬打了四五天,黄巴巴那里已经出现了颓势,兵员有些不济了,而对付黄巴巴,张必禄也拿出了杀手锏,一万堪战的精锐,杀了黄巴巴一个措手不及。
折损了大半兵力黄巴巴无奈了,没想到张必禄这老贼如此歼狡,任凭山民攻寨也不反击,看来飞石口这一仗自己败了。
越打人数越少,还要防着张必禄反扑,黄巴巴见情形不妙,果断的遁走了,黄巴巴不跑问题不大,可这一跑张必禄也坐不住了。
过了山就是大理和版纳一带,决不能让黄巴巴窜去那里,让提标、镇标督促着老弱病残,拖住三寨的山民,张必禄毅然率兵追击败退的黄巴巴。
两帮人马,一路追逃一路打斗,张必禄的杂牌对上黄巴巴的乱民,也算是势均力敌,打的相当热闹,但比起军旅底子,黄巴巴远不及张必禄,这一路追打,张必禄的绿营兵损失不多,黄巴巴却仅剩了八百多族人。
霁虹桥一场恶战,黄巴巴丢下三百多条人命,张必禄损失就大了,近六百人的死伤,绿营兵的士气大跌,黄巴巴也无力再战,索姓烧了霁虹桥,夺路而去。
跑了黄巴巴问题就大了,张必禄无奈回兵,可自家的营寨却被三大寨的山民给破了,绿营老爷兵,也跑了一个干净,除了被烧成白地的兵营,现场什么也没留下。
人跑了可以拢回来,云南绿营的几十尊大炮,可不能流落在外,那些火炮可都是精品,有了合适的火药,架上就能打,万一落在乱民手里,接下来的仗就没法打了。
大炮要紧,张必禄也没了那份耐心,直接攻上了山寨,扬言三大寨如果不交出火炮,就放火烧山。
绿营的武器、粮饷,还真在这三大山寨,可云南绿营是些什么玩意,白彝壮三族的头人,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张必禄撂了狠话,三大头人也是一样,胆敢烧山,就尽起云南的族人,杀光绿营兵。这下张必禄也醒了过来,滇西这个地方,几乎隔上十几二十就要有山民作乱,自己烧山攻寨,那就是找死啊!
即使平了叛乱,京师那边也不会放过自己的。无奈啊!可那几十尊大炮,真是不敢放手,张必禄也耍起了无赖,直接就在三大山寨的脚跟里头扎了营。
绿营与三大山寨对峙还没过两天,逃散的那群绿营兵,又‘呼呼啦啦’的逃了回来。
原因无他,抢掠而已!这帮畜生兵,扔了辎重逃窜,一天半天还能将就,可两三天的功夫,没吃没喝铁打的金刚也扛不住啊!
没有吃的,解决的法子也简单,说的文明点叫就地筹措粮饷,明说就是沿路抢掠、走到哪抢到哪。永昌民团那里,也不示弱,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些老爷兵也不再可怕了。
二话不说遇上就打,这就是永昌民团,给绿营兵的招待。沈聚成也看到了机会,索姓再次举起永昌团总的大旗,往飞石口的方向,驱赶着这些绿营兵,杨猛安排的伏笔,也被这帮绿营兵给败了。
望着自己手下那些混蛋招来的永昌民团,张必禄的头彻底的炸了,两面夹击,万一绿营败了,那滇西的局面就糜烂了!
山民不能讲理,就找沈聚成这个永昌团总讲理,再怎么说,自己主管的也是云南全省的军务,不行就给沈聚成许个官职。
张必禄一番空口白话的许诺,沈聚成也同意张必禄的说法,与绿营兵合军一处,围了山上的三个寨子。一看清军有了援兵,寨子里的头人们可慌了,一时间飞石口附近的山上,战鼓声、号角声、还有求救的烟火,把静谧的大山,搅得一片混乱。
张必禄本就没有强攻山寨的想法,正想着吓退三大山寨,逼他们交出那几十门大炮,可山民们的求援,可真是吓着张必禄了。
这鼓声和号角声还有求救的烟火,张必禄以前听过也见过,清溪平彝张必禄立过战功,这些山民反应过激,在召集附近的族人,事情麻烦了。
鼓声一响、烟火一起,永昌周围的山林可乱成了一团,白彝壮苗瑶土家,六族的山寨都动了起来,三天的功夫,张必禄的两万多绿营兵,沈聚成的数万永昌哨练,被近万山民青壮,堵在了飞石口。
战!不战!张必禄心里清楚,战!无论胜负,都是死路一条。不战!大炮不要了,也不能和这些山民开战,一旦让那黄巴巴得了消息,就不只是滇西的事情了。
贺长龄带着督标、抚标匆匆而来,正好把六族山民堵了个正着,一看乱民的装束,贺长龄也是头皮发炸,滇西的山民也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