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但她也毫无办法,只得乖乖的离去了。
楚天河神色严峻不已,注视着面前垂首恭敬跪着的人,只觉得心中一股劲儿正在叫嚣着,想要涌到头上去。
这人穿着兵甲,满脸的疲惫和憔悴,似乎是经历了很多的波折,才终于来到了皇宫一般。
久久地,楚天河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陛下,我国西方边陲,遭遇到了金国的攻击,此事猝不及防,我方连遭大败,即将溃不成军!”
原来,这是个送信兵。
‘砰’!
楚天河把面前一本厚厚的书摔在了地上。
万万没想到!
在这种关头,金国竟然敢悄无声息的进攻大楚!
“陛下,恳请您尽管派援军施以支援吧,再晚些的话,情况一定会更加糟糕的!”
送信兵浑身一震,但却还是硬着头皮急呼。
听到这种消息,没有哪个皇帝是不怒的,可怒归怒,也得赶紧想办法补救和解决啊。
要不然的话,那些还在咬牙顽抗的兄弟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打到哪儿了?”
楚天河忽然觉得头痛欲裂,但是,他却依然强撑着,问询最新的战况。
“陛下,已经打到梁关城了。”
送信兵颤抖着回答。
实际上,西部自古以来就易守难攻,是以,主要的兵力部队,全都被着重放在了南部,也就是和南梁交战的边界。
这也是西部军队轻易就败给了金国的最主要原因。
梁关城,是西陲边境处最为重要的一处关卡,如果梁关城失守的话,就相当于是给金国军队打开了‘大楚欢迎你’的大门。
要真到了这种地步的话,根本就无计可施。
“废物!”
楚天河气愤不已,那送信兵便恐慌起来,不住地喊道,“陛下,是属下们无能,可是,如果不赶紧支援的话,我方伤亡将会更加的惨重啊!”
“混账!你让朕拿什么支援!”
楚天河气急败坏的跳着脚,但是,送信兵却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楚天河此时正在气头上,饶是心中困惑不解,送信兵却也不敢多问,只能把头低的更低,惶恐的将脸贴在了地面上。
权亦泽偷偷出征南梁的事情,虽然现在京中也已经传遍了,可是,西陲却并不知道啊。
这时候,楚天河知道自己没人用了。
但早前他可一点都不这么想。
出其不意啊,攻其不备啊,打的南梁屁滚尿流,再趁机长驱直入,一举夺取胜利的革命果实啊。
现在可傻眼了。
南梁和金国,一定是提早就说好了,合起伙来阴他!
很有可能,顾卿夜早就掺和进了这里面,拨弄大楚和其他三国的是非,导致现如今的局面!
楚天河越想越气,于是,便看向一旁的王公公,质问道,“权亦泽呢!到现在都没有个消息传来吗!”
王公公猝不及防被点了个名,心中不停暗暗叫苦起来。
这话可怎么回?
那边的战事,他又没去参与,当然不知道情况了,而权亦泽也的确是一直都没有战报传来,这玩意让他怎么整?
“陛下,这——”
“哼,那就是没有了!”
这事儿,楚天河自己心里也清楚,王公公一结巴,他心里的火就更盛了。
“陛下息怒啊!”
王公公急忙就跪下了,只觉得今天黄历可能不太好,而这时候,外面忽地想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陛下,外面有人自称是权将军的副将,经密道进到宫中来,向您详呈战报。”
这是平日里守护着楚天河近身安全的禁军侍卫。
“让他过来!”
楚天河忽然觉得,心情似乎稍好了一点。
那边的战情,他只有了解清楚了,才能做出选择来,安排西陲的事情,因此他觉得,这战报来的实在是有些及时。
(等你看见的时候,估计就不这么想了。)
很快,副将就被带来了御书房。
楚天河也是有些惊异,便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会自己过来了?送信兵都死了?!”
副将心中忐忑不已,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个情形。
但是,他往旁边不经意的一瞄,竟然发现自己身边跪着的这个人,身上穿着的兵甲,是西陲的花纹。
难道是西陲也出事了?
副将心里头,忽然就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于是,他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从怀里掏出那封加了火漆印的信来,双手恭敬地举过了头顶,“陛下,这是权将军亲笔所写战报,还请您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