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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下去,沈河真能把自己给玩死。
他也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同样为一个上司尽忠,你好我好大家好,上司也才能好啊,沈河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想要做一枝独秀呢?
孤掌难鸣啊。
再优秀的主将,手下若是只有一个臂膀,就相当于是独臂,又怎么能敌得过左膀右臂一起帮衬?
“我知道了,将他带过来吧。”
权亦泽一头扶额,此时也是很不愿意面对沈河了。
他就纳了闷儿了,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偏执的家伙?
“是。”
副将行礼便要去照办,可临末了又被权亦泽喊住,“且慢。”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
副将想了一下,便说道,“将沈河兄弟提过来,属下便让人给他弄点吃的,兴许见到您之后,他就愿意吃了。”
可没想到,权亦泽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说这个。”
副将顿时疑惑,便又听见权亦泽沉声吩咐道,“这次的密信,你亲自去送,别人我不放心。”
夜凌枫就在南梁边境,难保她不会天天注意着这边动向,再伺机去截了这封密信,所以一般的送信兵,要是遇上夜凌枫,那就只有乖乖等着被捆起来的份儿。
副将顿时就愣了。
“将军,这怎么可以,属下要是离开的话,您——”
“无妨的。”
权亦泽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又有些郁闷的说道,“你走了,我便让沈河在身边,如果你也在的话,我怕他对你不利。”
明知道沈河是这样的性子,可是,权亦泽却不忍宰掉他。
因为,他很明白,沈河对他的确是忠心耿耿。
又或许是因为慕云玖对他的不屑一顾,使得他开始格外在意起来别人对他的距离。
像沈河这样子的人,真的不多了。
除却一个陈越,似乎再也找不出多余之人,而副将,他忠于职守,忠于国家,忠于自己军人的身份,却唯独并不是因为忠于自己才作者写的。
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是。”
副将见是权亦泽一片好意,便只好点点头答应下来。
而权亦泽又吩咐道,“你这就出发吧,沈河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好好教训他。”
“是。”
副将行礼,恭敬地应下,权亦泽见状,便摆了摆手,“去吧,路上一切小心,务必注意安全。”
“遵命!”
副将回答的响亮,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的,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对权亦泽行礼道,“将军,副将大人让属下来请示您,是否现在——”
士兵当着权亦泽的面,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沈河。
毕竟,一直以来沈河都是无名无份的跟在权亦泽身边,就连个普通士兵都不是,也的确够憋屈,可沈河没喊过冤,只是想多一些的重视。
所以也有着这么一方面的原因,权亦泽觉得不忍对沈河动手。
“现在吧。”
权亦泽并没有在意这些,那士兵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跟好几个士兵一起,用木棍挑着被五花大绑的沈河走了进来,将他放在地上。
“唔唔唔唔!”
沈河的嘴巴依然被堵着。
他本以为,是副将想要对他悄悄下手,要将他偷偷弄出去活埋了呢。
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将军要见他!
“松开他吧。”
权亦泽皱眉看着他,士兵们给沈河松了绑后,得到权亦泽的一个眼色,便齐齐退了出去。
“将军!”
沈河已经饿了好几天,面黄肌瘦的,嘴唇干裂出了大口子,面色也黑黄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只剩下眼白的颜色依旧洁白,活脱脱像是个从难民营逃出来的幸存者,看起来有些恐怖。
他被松开的一瞬间,就跪在地上,挣扎着扑向权亦泽,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焦急和不甘、还有着些愤怒和委屈。
“沈河,你可知错了?”
权亦泽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这几天的时间里,心中一定是恨透了副将。
果然,自己在这之前把副将派出去,是一点都没错儿的。
可令权亦泽没想到的是,沈河竟然一下子就垂下了头,声音嘶哑的说道,“将军,属下知错了。”
权亦泽倒是有点意外,便问道,“你错在何处了。”
“属下错在,没有及时认清自己,一味蛮横的冲撞您和副将大人,实在罪不可恕,请您一定要重重地惩罚属下!”
沈河的声音,听起来痛心疾首,权亦泽皱了皱眉头,觉得还有些小突然。
看来,自己这几天对他的不理睬,总算是有了点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