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大都恢复了信心,就连重伤的士兵也积极治疗,喊着等自己好了,重新回到战场上去杀他丫的。
对此,权亦泽表示非常满意。
而见到如今的情形,副将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之前他和权亦泽并无交集,只是听说他带兵打仗有一套罢了,但多年并未见过,此时见识到,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于是,便也更是热火朝天的帮着做好后勤工作。
轰轰烈烈的一战,蓄势待发。
而沈河还没走。
“将军,请让属下也留在这里吧。”
权亦泽正仔仔细细观察着地图,分析安排着最后的部署,以免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而沈河就这么站在他身旁,这句话已经说了不下十遍。
他真的很想跟在权亦泽的身边。
可是,权亦泽却头也不抬,只是说道,“沈河,你是属于陛下的禁卫军,私自偷跑出来已经是大忌,现如今还要偷偷留在这里,是不想活了吗?”
“将军,属下自从偷跑出京城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活路了!”
沈河神情郑重的跪下了。
权亦泽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
但是,却没有说话。
“将军,禁卫军虽然是天子身边近侍之人,可是,出来之后属下才知道,皇宫和沙场的区别太大了。”
“皇宫虽好,却像是困兽的笼子,而战场才是一个男人真正该待的地方!”
“当初,属下只是觉得,有必要让将军知道那个消息,所以,也并没有多想,就私自从京城跑了出来,如今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了,若是这般回京,等待属下的就去只有死路一条了。”
“将军,属下不是怕死才不敢回京,只是不想就这么平庸的死掉,有失男人的尊严,看在属下一片诚心和忠心的份上,求你了,让属下留在这里,好歹还能杀几个敌人,为国平患,等到时候再回京,就算是陛下降罪处置,属下也死而无憾了!”
沈河一句一句的诉说着,说到激动之处,便给他叩一个头。
权亦泽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他问道,“沈河,你何故至此呢?”
这样不计得失的追随,让他的心里很是沉重,不禁的,他又想到了慕云玖。
无论是梅初雪,还是陈越、沈河,都无一例外的想要留在他身边,可是却只有慕云玖,对他趋之若鹜。
老天这个恶作剧,真是搞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一定会得到慕云玖的,等他打了胜仗回去,就去看她,为她寻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
可谁知,沈河只是笑了笑,有些促狭,“回将军,属下也不知道。”
权亦泽不禁无语。
于是,他摇了摇头,说道,“罢了,你留下吧,对别人只说是我的好友兼旧部,别泄露了身份。”
“是!”
沈河激动不已,慌忙又叩了首,站起来,又标正的行了个军礼。
好友、旧部,这两个标签,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贴上的,沈河心中非常清楚,权亦泽这么说,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算是承认自己的能力了吧?
“但是有一点。”
权亦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严肃的说道,“在这里,你只是个普通的随行兵,就跟在副将的手底下去学习,我不会给你高待,一切都只能靠你的能力去争取。”
“没问题的,将军!”
沈河并不在乎,只要能留在这里,权亦泽哪怕是让他整天端茶倒水,那都是没问题的,慢慢的,总有机会可寻。
他只想努力闯出一番样子来,以此证明,他也是配站在权亦泽身边的,也是不比陈越差的!
“嗯,既然如此,你去找副将,让他给你安排事情做吧。”
权亦泽见他这般认真,心中还是觉得挺高兴的,而沈河却没动弹,只是看着他,说道,“将军,属下觉得,您和在京城的时候,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权亦泽正在地图上划拉的手当即顿了顿,却犹自平静的问道,“是这样吗?”
“是的,将军。”
沈河点点头,又说道,“在京中的时候,你看上去总是那么压抑,阴郁,让人觉得不好接近,可直到来了这里,属下竟然又看到了您鲜为人知的一面。”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不是很正常么。”
权亦泽轻描淡写着,目光有些飘忽,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沈河便又问道,“将军,属下忽然觉得,其实您这样也挺好的。”
沈河先说了一半,见权亦泽没有任何表示,他便又继续试探的说道,“沙场快意,马革裹尸,才是身为将领的真正归宿不是吗?您既然已经出来了,也得以重新找回了往日的抱负,又何苦在一个根本得不到,就算得到了也不一定快乐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