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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长孙一澈极为自豪地应道。
“嗯……可我有点困了呢……”
离墨搂着他的脖子,打了个哈欠,一副小猫咪昏昏欲睡的样子。
“不知道西燎是什么样子的,我从来没去过,其实还挺想去开开眼界的!”
“嗯……”
油纸伞已经有点松了,离墨这一天简直是身心俱疲,趴在长孙一澈身上下意识回答,掺着慵懒的鼻音。
“墨儿,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吗?”
真怕有一天,她会想起南城雪。
“嗯……”
离墨迷迷糊糊地应了声,皱着眉头,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长孙一澈一见时机成熟,立刻眼珠一转,用着低哑魅惑地嗓音道,“墨儿,我们回去给即荣生个妹妹吧……”
许久,身下只传来了离墨均匀的呼吸声,油纸伞咚的一声落在他们身后。
“墨儿?”
长孙一澈又唤了一声,还是无人作答,低头一看,离墨正窝在自己颈窝处,像只猫儿一般蜷缩着,唇畔还挽着一个淡淡的弧度,似乎已经陷入美梦中。
“你这个小丫头,一到关键时刻就睡着了,真拿你没辙。算了!”
长孙一澈难得宽容大肚,低下头爱恋地在离墨脸侧印上一吻,声音轻盈仿佛是花瓣落在水上,留下一圈涟漪。
“睡吧。”
“恩……”
*
紫竹阁里。
长孙一凡刚从凤仪宫回来,面上极为疲倦的样子,此刻正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而他身前的桌上,放着几本从暗卫那里送来的折子,大多是关于西燎的密信,而他派去北冥打听的探子,统统都是空手而归。
“启禀大皇子,刑大人求见!”
就在这沉寂中,殿门外暗卫的通传声突兀地响起,紧接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后,刑风一身黑衣黑蓑单膝跪在长孙一凡面前,“主人。”
长孙一凡像是没听到,依旧半闭着眼一语不发,只是他那垂下的狭眸中散发着令人捉摸不清的深意,让人无端从心底生出一股恶寒。
刑风隔着面纱看了他好一会,只觉背脊冷汗滚出,就在这时,头顶冷不丁传来长孙一凡的声音,“北冥那里有回音了?”
那声音似笑非笑,如蛇蝎入耳,刑风身子下意识一抖,颤声道,“还没……”
“还没?!”
长孙一凡狭长如狐的眸子彻底撑开,眼底杀气毕露,他豁然起身反手就一耳光将刑风抽在地上,“派你出去七日,非但没找到孟千寻的踪迹,就连北冥那边都是音讯全无!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滚回来,跟本王要解药!”
刑风头都来不及抬,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给狠狠扇在地上,他吃痛地抬眸对上长孙一凡杀气密布的眼。
是了,两个月前,自从他受伤后,姬魅桥每日都会“好心”地给他发解药,却没想到那瓶红色的水,竟是剧毒!
他几日前就发现身子愈发的发烫发热,眼底开始充血,甚至有一种随时会爆体的膨胀感,直到孟千寻大婚那日,她的金护甲无意伤了翠依,在看清翠依的死相后,他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一直都被姬魅桥下了慢性毒药!
可是如今,别说姬魅桥,就连跟她一同出宫的明川,都像是从人间蒸发,彻底音讯全无!
刑风黑纱后的面容扭曲,他立刻膝行到长孙一凡面前,慌张道,“主人,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孟千寻的消息,但是孟家那边同样也不知道她失踪这件事,所以属下觉得应该波及还不算大……”
“可是当晚同她一起的几个暗卫兄弟,全部都死了!”
长孙一凡一针见血,刑风顿时哑然失色。
的确如主人所言,所有安排给孟千寻的暗卫全军覆没,其中一人更是被挖心而亡!从他死相可以看出,他当时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遇到如此可怕的敌人,孟千寻本人又去了哪里?
疑云与恐惧,仍在继续!
“传令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日之内,暗查所有孟家在朝中的耳目,并规劝其投靠本王,不准放过一人!”
长孙一凡一摔袖,立刻召进十数名暗卫,他五指伸出,然后一根根用力地收紧,“如若谁不肯,即刻,杀无赦!”
“是!”
随着暗卫的齐声应喝,整个大殿顿时一片肃杀,看着长孙一凡居高临下地立在台上,满眼都是遏制不住的激动,刑风见状小声试探道,“那……北冥那边,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冥皇架子如此大,不愿接见我们的人,那我们就呆在东燕,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