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风声掠过耳旁,南城雪睫毛一颤,十年历史一翻而过。…≦頂點小說,
后来,他成了君王,天之骄子,脚下万人爱戴,却唯一得不到,他最想要的那个人的爱。
“是不是,不是夫妻了,你就能属于我了?”
门被轻轻推开,殿内光线有些黯淡,依稀能看清对方笼在纱帐后的身形,江妩月刚一站定,就听到南城雪梦魇般的喃喃声。
还在疑惑中,纱幔里的声音已经冷厉无波地响起,“血蛊的毒,怎么解?”
“陛下?”
江妩月笑容顿时凝住,就连那精心打扮的妆容也如一张风干的面具,一点点裂开,散在风中。
浅金色的帐子落在她眼底,宛如初晨的雾霭,将他的身影映的更加晦涩,可是也就是这帐子,生生把两人从中间隔开,不过十步距离,却是十年陌路。
绝望如潮水将她覆没,她当然知道他这话的含义,他要救尚离墨,他要她能够再记起他!
泪水滚落沾湿了面纱,江妩月盯着帐子里的男子,嘶哑开口,“妩月,怕是没有这个能力!”
“那你当年怎么有能力,将母蛊植入尚离墨体内?”
殿内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所有帐子全部自动收起,江妩月愣在原地,惊的身子一颤,一抬头正对上南城雪的一双眸,带着可怕的杀气如碎冰刺了过来。
“当年尚府覆灭是你一手算好的,母蛊种在尚离墨身上,她一死,长孙一澈也会活活痛死,只是没料到,那个死不掉的,命如此硬,居然活到了现在!”
南城雪面布寒霜,眼底依旧带着不减的犀利,盯着下方的江妩月,“不知道如何解蛊,你又是如何做到种蛊的?江妩月,欺君,可是杀头之罪!”
最后一句话,满是威胁的语气!
他要杀她?为了尚离墨?
江妩月咚的一下跪在地上,袖中的拳头暗自握紧几番,嗓子里干涩的发疼,最终咬牙开口,“并非妩月欺君,而是如今那尚离墨中了蛊毒,血蛊虫却仍然在长孙一澈身体里,如此一来,要想解毒,除非蛊虫的宿主死亡!”
“宿主?”南城雪凤目危险一眯,语气阴沉道,“你的意思是,除非长孙一澈死了,否则她体内的蛊毒无法根除?”
“是。”江妩月轻轻回答,密长的睫毛掩住了她眼底诡异的微光,她乖巧道,“若是陛下答应妩月从此能爱惜身子,稳固帝业,妩月倒有一法,可以借刀杀人,除掉长孙一澈!保准无人会想到咱们头上。”
南城雪拧眉,许久,缓缓开口,“你说。”
江妩月自信一笑,起身走向那龙床,然后坐在南城雪身边,对方看了她一眼,她立时绯红了脸,小声道,“我那里,金蚕蛊只差最后一味药,便会大功告成。长孙一凡不是一直恨他弟弟恨得要命吗?咱们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了他,日后也好将他诚心收服。”
南城雪眼底闪过一丝赞赏,随即转过头,目光如鹰审视着她,“尚离墨毒一解,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凤位?”
被戳到痛处,江妩月心一揪,像是被千针扎,下一刻却是毫不在意道,“妩月为何要怕?君无戏言,我不敢,也不必去怕。”
说着,她柔软的手轻轻探向他的脸庞,试图抚摸他,却被他一把握住,动不了半分,她怔了怔,又调侃似的笑道,“十年了,陛下还是头一次这么主动呢,抓的妩月这般紧。”
“哼!”斜睨着她千娇百媚的紫眸,一直缄默的南城雪甩开她的手腕,不屑一哼,“朕劝你最好老实点,到时候若是解不了毒,可别怪朕不念旧情!”
江妩月颔首,袖中紧握的十指因紧张而指骨苍白,半晌才松开,应了声好。
只是面纱下的唇,缓缓勾出一抹不经意的笑。
其实,她确实犯了欺君之罪!
只有蛊毒转移,但蛊虫仍留在宿主体内,这时候,原本的血蛊已经不叫血蛊了,而变成了更凶残更阴毒的连心蛊!
所谓连心,自然就是,同生共死!
要么都活着,要么都死掉,只要还活着,尚离墨就一辈子也想不起南城雪,而即便最后是玉石俱焚,她也绝不会让南城雪得到尚离墨!
南城雪微微眯眼,发现她今日一袭紫衣,发间缀着异域银饰,全身没有一抹艳色,而以前,她总有一处装饰会用上红色,会不自然地想要模仿他心中那个红衣长发的少女。
“你近日,明理了不少。”
“往日让陛下动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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