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难,关键是其中寓意深刻。
甜枣,桂花,加上淡淡的苦杏仁,最后再兑上香醇的米酒,就大功告成了,这情人酒甜中带苦,苦尽甘来,倒真有比翼鸳鸯的意思。
“当真是好酒。”长孙一澈将一个钱袋丢到店家手中,豪爽道,“先来个五碗尝尝味道!”
“你疯了,喝五碗?”离墨扯了扯他的手,哪料,他顿时一拍胸脯,特爷们道,“店家,我家夫人嫌五碗不够,再给我来个五碗,十碗直接一起上!”
“好嘞,这就来!”店家眉开眼笑,立马回头吩咐道,“小二,给这位公子和夫人上十碗情人酒,动作麻溜点!”
“你!你不可理喻!”
很快,那十碗情人酒,足足二十个酒碗已经被摆上了桌,隔着老远,离墨都能闻到那绵绵的酒香,不由头皮发麻。
而他旁边的男人冲她挑衅一笑,率先举起一碗,仰头一口饮尽。
离墨一下子回想起当年千叶门登陆东燕顺利,门人斗志愈发高昂,师父就举办了一场盛宴,而她背着明川偷偷喝了一坛子的陈年烈酒,再睁开眼时,居然发现大小门人都鼻青脸肿的,看着她的目光亦带着一分咬牙切齿。
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再然后,在明川的陪同下,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将上上下下都赔礼道歉了一遍。
看着属于自己的那十碗情人酒,离墨咬了咬唇,心一横,今晚就豁出去,疯一回吧!
“喝就喝,但我丑话说在先,一会有你好受的!”
她嚷了一句,走到桌前,将第一只酒碗举起,也一口饮尽,酒液从她唇角溢出,在烟花下闪着明媚的光,又沿着美好白皙的脖子滑进衣衫下。
长孙一澈看着这一幕,眸光陡然暗了下来,喉头也几不可见地滚了滚。
而他身前的女人,却浑然不觉男人体内蠢蠢欲动的野兽,竟一口气连喝了五碗!
甘醇的酒液化作燃烧的火,一路滚入肺腑,最后汇聚成一股灼热直冲脑门,离墨啪的一声,将手中第五只碗狠狠摔向地面,一抹嘴道,“爽快!再来!”
她摔碗的动作霸气十足,一看就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小家碧玉,旁边的富家小姐一看,都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只觉这女人像是一个随时都会家暴的野蛮妻子。
看着她酡红的小脸,长孙一澈强忍住笑意,也端起一只碗,冲她一干道,“为夫,奉陪到底!”
小丫头,中计了吧,一会还不知道是谁欺负谁呢!
“啪啪”两声脆响,离墨一手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然后将两个碗砸在地上,又是一口气喝完剩下五碗酒,最后一滴酒入喉,离墨已经天旋地转起来了,险险地靠在长孙一澈肩头,才避免自己滑倒在地。
“店家再拿酒来~”
虽然是甜酒,算不上烈,但是按她一口一碗的生猛喝法,此时早已是站都站不稳。
“听话,你不能再喝了。”
长孙一澈轻轻抱着她,她就像只不老实的猫儿一样,不停往他怀里蹭,像是把他的胸膛当成了床似的,他温柔地揉着她滚烫的脸,一边叹气一边笑。
不知何时,凌鸿煊领着即荣也找到了这里,即荣一看那坏女人整个人靠在爹爹怀里,当下窜了过去,硬是要挤在两个人中间。
长孙一澈一阵尴尬,就在这时,身旁的凌鸿煊侧头给那店家递了个眼色。
“哎哟!”店家立马捂住肚子,凑到长孙一澈身边,不好意思道,“这位公子,我肚子好像突然有些不舒服,能劳烦您帮我照顾下铺子吗?我很快就回来!”
还不等他回答,那店家已经捂着肚子冲入了一条小巷,转眼不见。
凌鸿煊背过身,冲着那远远躲在巷子里的店家,双手竖起大拇指,比了个“耶”的手势,笑的一脸花枝招展。
“鸿煊,干什么呢你?”长孙一澈一见他笑的如此荡漾,当下喊住他,“又看上哪家姑娘了,笑成这副德行!”
“没……没什么啊!”凌鸿煊面上奸笑瞬间凝住,他赶紧走到长孙一澈身边,眨眼道,“二哥,鸿煊陪你一块看店吧。”
“好吧!”长孙一澈无奈扶额,扶着离墨暂时将她带到一个位置上,蹲下身,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轻轻揉着她头发道,“你就坐在这里,不许乱跑,听到了没?”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铺子,“我就在这里,有事你叫我就可以。”
离墨黑瞳蒙着一层迷离的水雾,抬起头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然后乖巧一点头道,“嗯好。”
那声音又柔又嗲,长孙一澈连抗拒的力气都没,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她额头下,才转身离去,两个大男人外加一个小包子,在那里张罗的热火朝天,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