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别勉强自己,我不会逼你的。”
唐聿城想通了,不想逼她做违心的事,即使真出了什么事,他亦会护她一世周全。
“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安小兔垂着眼眸,神情有些受伤。
“我没有。”他轻叹一下,她怎么会认为他还在生气?
“你不肯听我解释,就是还在生气。”她那笼罩着雾气的眸心颤了颤,颤声带着一丝哭腔,大有你要敢承认,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你若是为了安抚我的怒气才不得不违背自己的信念,我不想听,不想你有天会后悔;但如果你是秉着分享的心态告诉我,我想听,你心甘情愿说,我听。”他顿了一下,又道,“我真的不生气了,夫妻哪有隔夜仇,不是吗?”
“我之前跟你说过,安老先生要给我百分之十五安氏集团股份的事吧?”她看了他一眼,问道。
“嗯。”他颔首。
“那时我还不知道安老先生是我爷爷,后来娉婷老师得知安老先生要给我股份,然后她母亲就说那是安家的,警告我别肖想、别碰……我说我不会拿安氏的一分一毫,但是她们不放心,就让我签一份股份转让的协议,协议内容大概是不管以后安老先生给了任何东西我,我都要把这些东西无条件还给他们安家,但不许安老先生知道。”安小兔一口气将协议的始末说完,又喝了口温水滋润干燥的嗓子。
她那时单纯,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既然是别人的东西,还给别人也是应该的。
昨天下午经母亲一分析,便知道安老先生打算给的那股份是不该拿了之后又转手还给安家其他人的。
这相当于什么都得不到,还欠了对方一个几乎换不了的大人情。
唐聿城深邃凌厉的眼眸微微一眯,问道,“那份协议你签了没有?”
他记得昨天正巧碰到安氏母女拿着协议来医院找她,他离开时还没签,不过他离开后就不知道了。
“没有,你昨天生气地离开后,我怕若是签了你会更生气不肯原谅我,就躲着娉婷老师了。”她清澈水眸眼巴巴望着他,“我都说了,你以后也不会为这事生气了吧?”
唐聿城有时觉得女人是种思维让人很难以理解的生物。
他明明不生气了,她为什么还一个劲儿认为他还会为此生气呢。
“嗯,不气了。”他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冷硬的声音温和了些说道。
安小兔双手把他的大掌握得紧紧的,苍白的唇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很晚了,你要回部队吗?”她问道。
“我看着你,睡吧。”
她的手掌还烫得有些惊人,他怎么放心离开。
“那你上来一起睡,我想你陪着我睡。”她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一个位置,这病床很大,足够两个人睡了。
她打电话给他时,他说还在开会;紧接着又奔波回唐家送她来医院,肯定很累了。
“嗯。”对于她的邀请,唐聿城并不拒绝。
从椅子上站起来,动手褪去穿在身上的笔挺霸气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