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拔刀,紧接着抬起一脚将蔡则踹倒在地,厉喝,“上将军,你是要杀孤吗?”
声若洪钟,震的蔡则从杀伐暴虐中醒过来,仿佛是瘪了气的皮筏,蔡则精气神为之一颓,露出了老人该有的龙钟老态,从地上爬起来,故作爽朗的大笑一声,对孟景灏道:“没想到太子殿下深藏不露,老夫班门弄斧了,太子殿下才像是老臣的外孙子,比四皇子强多了。”
“您是开国老臣,连父皇都要礼让三分,按说孤是该敬着你,可是老大人你要想清楚,孤敬着你并不是怕了你,你可不要不识尊卑才好。今日老大人来者不善,敢问孤何时得罪了老大人?”
“小事,都是小事。太子将老臣的侍妾还来就是,老臣离不了这侍妾。”
“可是有人在老大人跟前说了什么,孤并不曾见过老大人的侍妾。”实则他早已调查清楚了梅家上下,见着蔡则他就想起来了,梅怜宝是有个姐姐被梅严德送给了蔡则做侍妾,她还有个姐姐是镇国将军吕大雄的侍妾,还有个姐姐竟然是御史大夫邬彬的侍妾,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他都得佩服梅严德钻营的本事。
女儿生的多,生的美,竟是被这般利用了。
可这会儿他只能装不知她们的关系。
“大皇子说,他看见老臣的侍妾被太子殿下抱走了。自然不是太子殿下觊觎老臣的破鞋,肯定是那贱人水性杨花勾引太子,您是不知,她在家时就不是个安分的,老臣一时看不住就到处勾引人,小贱蹄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蔡则左右环顾,竟是要往暖阁里闯。
“上将军,别给脸不要脸,这是孤侧妃的院落!”孟景灏冷冷道,“上将军若还想切磋一二,孤奉陪到底,签个生死状如何?以孤储君之尊,和劳苦功高的上将军签个生死状,不算辱没了将军吧。”
躲在帐幔后头的梅怜宝有点兴奋,心想,这才是我梅怜宝喜欢的男人呢,我梅怜宝喜欢的男人就该是霸气凛然的,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蔡则拉下脸,“打下你孟氏江山有我蔡则一半的功劳,小太子是想公然杀害老夫?若在老夫盛年之时,让你两个都不是老夫的对手。老夫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孟氏都是些过河拆桥的小人。贱蹄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放肆!”
蔡则耷拉下皱巴巴的眼皮,有恃无恐,“老夫不和你小人扯皮,把老夫的侍妾还来。”
此时,梅怜芷哆嗦着从暖阁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哭道:“太爷误会了,婢妾是来寻自家亲妹说些家常话的,亲妹乃是太子殿下的侍妾。”
蔡则一巴掌打下去,“贱人,跟老夫回去。”
“太子殿下,告辞。”
蔡则拽了人就大步往外走,梅怜芷被裙摆拌了一跤,摔在地上,蔡则也不管,依旧拖着她往前走,梅怜芷回头,泪眼模糊的看了追出来的梅怜宝一眼,梅怜宝攥紧了拳头,尖长的指甲扎在掌心都扎出了血来。
“你想做什么?”孟景灏一把拉住要冲上去的梅怜宝。
梅怜宝牙齿止不住的打颤,讷讷的看向孟景灏。
“那是他的侍妾,孤……管不到。”
梅怜宝忽的抓住孟景灏,抱住他,紧紧的抱住他。
这个男人,她要得到,一定要得到!
孟景灏被冷落了那么久,被一抱真是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
梅怜宝没有哭,只是眸色幽冷,心念越发坚定。
“老而不死是为贼,开国那么多品德高洁的名将都陨落了,唯独这种人一直活的好好的,真是祸害遗千年。”林侧妃从暖阁里出来,愤恨道。
“禁言。”孟景灏道。
林侧妃撅了下嘴。
“孤要去见一见父皇,这蔡则今日闹到孤这里,孤岂能善罢甘休。”
孟景灏走后,林侧妃直接拉着梅怜宝道:“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蔡则手握圣祖爷赐下的丹书铁券,只怕圣上也奈何不得他。”
“难道只能等老贼老死吗?”
见她精神有些恍惚,林侧妃摸了摸她的头,“吓着了吗?”
“蓝玉,去把梅怜奴叫来,这三天我都要和她一起吃一起睡。”梅怜宝突然吩咐。
“……”林侧妃收回手,禁不住笑弯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