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宝!”孟景灏呵斥。
梅怜宝起身,推着他往寝房里走,笑盈盈道:“梅严德是活该,姐妹们也不见得后悔入了荣华窝,以卑贱之身强求荣华富贵,不就是如此?”
孟景灏拦腰抱起梅怜宝,又道:“孤为你狠狠的教训他。”
“不要。”梅怜宝趴在孟景灏的肩膀上,转头往后看,吩咐蓝玉,“时候不早了,快熄灯,你们都知道怎么做吧,咱们瓮中捉鳖,我要他好看,给我准备把砍刀。”
孟景灏笑出声,眉目清朗,声若金石相击。
雪如花,故穿庭树,满地堆积,一层白絮深入夜。
梅府诸人皆酣然梦去,孟景湛带着侍卫,换了一身黑衣,蒙上黑布,翻墙潜入。
见门窗都封闭的严严实实,孟景湛一个手势下去,黑衣人里便有三人站了出来,一人撬门,二人戳破窗纱往里吹迷烟。
孟景湛背手立在廊檐下,心下冷然愤恨,想道:我在太子府差点被害死,父皇却说,孟景灏再怎么蠢都不会在自己府里,用自己的夫人陷害,那好,我现在就以牙还牙!我身在梅府,先奸后杀了孟景灏的女人,我也是一样的理由,父皇,我也没那么蠢,不可能是我。
禁不住的冷笑连连,满心愤懑不平。
随着门栓落地声,门被撬开了,孟景湛兴奋起来,这等窃玉偷香之事,没想到竟这般刺激。
孟景湛又给侍卫打了个手势,让他们都在外面守着,他自己进去了。
满室漆黑,借着外头的雪光,隐约能看见被迷晕在榻上的守夜宫女。
轻轻推开寝房的门,幽香扑鼻,孟景湛深吸了一口,想着梅怜宝的容色,想着她还是老三的女人,激动的满面通红。
床帐垂到了脚踏,将锦绣帷里的美人遮的严严实实。
孟景湛轻轻拨开,冷不丁却看见了一个高大黑影。
孟景灏心下恼怒,没想到孟景湛如此下作,竟真的亲来玷污他的女人,只为羞辱他,登时踹了孟景湛一个毫不留情的窝心脚,力道之大,直接将孟景湛踹飞一丈远。
随着孟景湛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外面的黑衣人被从天而降的渔网全部网住,紧接着就被柏元琅率领的一群侍卫夺了兵器,堵住嘴,捆绑了扔在雪地里。
孟景湛还以为梅怜宝给孟景灏戴了绿帽子,被孟景灏踩在脚下还能笑出来,“老三,没想到啊,有生之年你还能做一回乌龟大王八。”
梅怜宝点上灯,拎着砍刀走近,“你瞧瞧他是谁?”
孟景湛已然看清,咬着牙,羞愧的不敢吱声。
梅怜宝一撸袖子,拿刀背就开始狠狠的敲他,“哪里来的毛贼,也敢打你宝姑奶奶的主意,我打死你个□□烂肉。”
黑布还蒙在脸上,就如遮羞布还在,孟景湛死咬着牙不出声。
孟景灏也不想和孟景湛彻底撕破脸,孟景湛蠢,好控制,比老六、老四好对付多了,现在得让他知道,他自己最信任的蒋潜是别人的奸细。
见梅怜宝“嘭嘭嘭”拍肉馅似的拍的起劲,孟景灏轻咳了一声,示意打几下出气就行了,孟景湛到底是他大哥,梅怜宝冷哼,拍的手腕子酸疼,便扔了砍刀,一下跳到孟景湛的双腿之间,使劲的踩!踩!踩!
“啊——”
孟景湛嗷嗷叫,孟景灏只觉双腿间冷风呼呼,疼涨火辣。
“阿宝,你先出去。”
“出去就出去。”反正她也踩累了。
到了院子里,看见雪地里一排溜的黑疙瘩,梅怜宝道:“来啊,给我都扔粪坑里去。”
柏元琅犹豫了一下,“这么冷的天,粪坑都上冻了。”
梅怜宝扭头,在灯光下瞧见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你是谁?不听我的?好。”
“蓝玉、小倩、小樱,王潮、马汉、周蒙、赵武,给我去把粪坑砸开,把这些人埋进去。”
地上躺着的黑衣人蠕动呜咽,剧烈挣扎起来,有的直接拿脑袋砸地寻死。
柏元琅接到的命令就是抓到之后再故意放跑,那、那扔粪坑后,这些人再爬出来跑也是一样吧,若真由着这位宝夫人,埋粪坑里去,这么冷的天,必得是个死啊,还是臭死的,忙拱手道:“夫人歇着,让我们来效劳。”
“这还差不多。”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从寝房里窜了出来,奔如飞,一个起跳直接翻墙逃走。
庭院一时冷寂,梅怜宝心知肚明,打了个哈欠,挥挥手,“收拾好,都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