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这两个男人整日外出,不知忙着什么。
直到有一天,春兰扶着老太君的身子,紫兮亲自给她喂药的时候,跟了老太君一辈子的姜嬷嬷叹息着提醒冉紫兮,国公爷去了,这爵位传给谁却没有定下。二老爷整日奔波八成为的就是这事,听说他们父子现在结交淮王,就是想让皇上下旨让二房承袭爵位。
冉紫兮安静的听着,依旧轻柔的给老太君喂药,喂完了用帕子给她擦擦嘴角,和春兰一起扶着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七夫人,老身的话您听到没有啊,这爵位本来就是长房的,如今世子爷没了,大爷也没了,那就该传给七爷。就算七爷没回来,也该立鹏鹏为世子啊。”姜嬷嬷感念紫兮对老太君孝敬,恨不得赶快让徐战鹏当上小世子才好。
紫兮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不醒的老太君,轻声道:“什么爵位不爵位的,有什么重要的呢?只要祖母能醒过来,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要那爵位做什么?”
“我的夫人哪,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爵位一年岁禄二千五百石,没有这些东西怎么养得起府上几百口人呢。”
“养不起就不要养这么多了,那些护院个个都有好功夫,换个差事也照样吃饭。家和万事兴,二叔想要爵位就给他吧,若我硬要给鹏鹏争,只怕孩子会有危险,我只想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紫兮招手叫儿子过来,让他把新学会的孔融让梨的故事讲给太奶奶听。
姜嬷嬷沉默了,暗自佩服七夫人是个明白人,争不过便不去争,能保住儿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紫兮从上房回来,刚把徐柔抱在怀里,就有下人进来禀报,说徐老二带着淮王和甄仪去了上房。
紫兮吃了一惊,站了起来。淮王来干什么她不知道,但是甄仪肯定是恨徐家的,她怎么会来?她会不会对老太君做不好的事情。
紫兮把孩子交给奶娘,又急匆匆回上房,却在院门口遇见了负手而立的徐老二。“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听说有客人来了。”
徐老二凤眸一眯,笑道:“弟妹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过年了,淮王不过是给祖母拜个年。”
紫兮疑惑道:“既是拜年,为何二哥不在房中?这还要避人么?”
“淮王殿下有几句话想单独对祖母说,怎么?弟妹还担心他杀了祖母不成?呵呵!”徐老二鄙夷的眼神看向娇小柔弱的弟媳,觉得她十分好笑,真不明白老七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事无不可对人言,何故要单独说呢,何况祖母还昏迷着,不行,我要进去看看。”冉紫兮的倔强劲儿也上来了,不理会大伯哥,直直的往里闯。
“哎,弟妹……”徐老二上前拉她,却见淮王和甄仪成双成对的嬉笑着从里面走出来。
淮王一双鹰眸扫过全身缟素、脸蛋冻的红扑扑的冉紫兮,十九岁的少妇,正是最吸引人的年纪,她身上散发的温柔妩媚是甄仪远远比不上的。
“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七夫人穿上这身衣服更加俊俏了。”淮王邪邪一笑。
这话含着几分轻佻、几分调戏,徐老二都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他可以巴结淮王,但是不代表可以容忍淮王亵渎徐家的人。冉紫兮红透了脸,低垂下头,侧身从旁边进去,不肯给淮王行礼。
墨祁骏也不生气,回头瞧了一眼小媳妇的身影,挑着唇笑。
他身后的甄仪却不依不饶,挡在紫兮身前:“呦!七夫人,这么着急进去,害怕我们把老太君吃了不成?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这般辛苦的时候,以前的七夫人可是风光的很呢。”
冉紫兮抬起脸,气愤的瞧着甄仪:“看在你是晚晚姨母的份上,我就不说难听的话了,我们徐家如何也和你没关系,你就不必操心了。”
甄仪冷笑:“是啊,幸亏我和徐家没关系,不然,难道要和你一样成了小寡妇吗?呵呵!”
一向温柔如水的冉紫兮突然暴怒,抬手就打了甄仪一巴掌:“你胡说,你才是寡妇呢?我丈夫没有死,他会回来的。”
甄仪没想到她会动手,吃惊的睁大了眼,指着冉紫兮说不出话来,扬手要打,却被淮王抓住了手腕。
“够了,走。”淮王拉着不情不愿的甄仪离开,旁边的徐老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也是徐家的人,自然也受不了旁人冷嘲热讽。
紫兮进屋就见姜嬷嬷已经哭倒在老太君床边,赶忙扶她起来,谁知她却不要命一般扑到了随后进来的徐老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