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办才好啊!”陆小曼只能求助于母亲,也不敢让爹知道,更不敢让王庚知道,这才离开王家几天啊?
王庚知道此事,肯定不会罢休,还不会把自己抓回去?
这是个难以启齿的麻烦,说不准也成为自己和徐志摩结合的障碍。如果让徐志摩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看法?
母女商量一番,决定瞒着所有人把孩子拿掉,上海就有一些小诊所专门帮人解决这种麻烦的,不过他们的顾客大多是从事无烟工业的职业女性,来头没有陆小曼这样大,陆小曼也不敢贸然去做。
徐志摩没有回来之前,胡适和张歆海两人没少往陆家跑,一坐就好几个小时,陆小曼的魅力真无法抵挡,她似乎又成为昔日众人追捧的明星了。
只不过,这些男人体会不到陆小曼的难言之隐,为了应付这些人,陆小曼的演技提高了很多。
宝山港码头,司徒南背后就是即将起航的威廉号。
没有礼炮,没有欢呼的人群,来送别的只是区区几个人,他们是林一民、小嘉道理、许舟洋、刘鸿生、王亚樵、王庚和孙立人,以及宋子良。
“走了!”司徒南拍了拍宋子良的肩膀,宋子良会意地点了点头,明白司徒南的嘱托自己照顾好三姐,司徒南才开心一笑,没再多说什么,和张孝若一起上了威廉号。
和威廉号一起起航的还有南星轮船公司的两艘两万吨的货轮,上面载满茶叶丝绸瓷器,也有服装、鞋帽、冰箱、纺织机械、收音机、轮胎等工业品,目标是加州长滩。
许舟洋朝大海比划中指,这些人中也就他这样的老资格敢这样对司徒南“无礼”,哈哈大笑,豪气地招呼众人:“那家伙拍拍屁股就走了,倒是潇洒,我们这些给他打工的苦命人难得一聚,今天要不醉不归。”
王庚吃喝玩乐一顿。还不满足,拉着孙立人回到王家,喝了一夜酒。
第二天孙立人离去后,家里变得冷清。哎,陆小曼才离开几天,就让他感觉生活一下子空了下来。
让他意外的是,张幼仪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有东西给他。
来到张幼仪的家里。和王家一样,儿子被徐家接走了,张幼仪自己住的宅院也有些空阔,不过家里的角落不时散落各种玩具,说明这个人口稀少的家庭并不缺乏生气。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东西是嘉道理花园送来的,让我亲手交给你。”张幼仪开门见山,把表面空白的信封递给王庚。
她也很疑惑,司徒南怎么把信给自己,要通过自己的手交给王庚呢?
王庚拆信。里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用英文写的,准确滴说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英文,上面看不到任何笔记。
王庚知道,肯定是司徒南写的,他认识的人中,只有司徒南热衷于打字机,据说键盘给司徒南的感觉特别好。不过王庚私底下认为,可能是司徒南的字不够雅观,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才用打字机来掩饰自己。
张幼仪好奇里面什么内容,礼貌没去打听,当然,她也看到了几行洋文。
王庚看了信后。正好碰上张幼仪好奇的目光,张幼仪微微一笑,别过头去不再触碰王庚的眼神,过儿一会儿,她发现王庚的眼神还停留在自己脸上。“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又打开一扇窗。最美好的风景就在你眼前,或许她就是最适合你的。”
看完信,王庚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张幼仪,一时没有说话。
“看什么?他说了什么让你怪怪的?”张幼仪白了王庚一眼,这家伙有点不礼貌了哦。
王庚笑笑,摇了摇头。
司徒南大概也觉得滑稽,不好意思向自己开口,故意挑了这种方式,是恶作剧呢,也是用心良苦吧。
王庚心里暗暗好笑,又有些感动。
越是对比,他越觉得司徒南的话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只是他不能承认。
“他,说了什么?”张幼仪见王庚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问道。
王庚才醒过神来,笑笑道:“没说什么,他只是安慰我几句。”
“哦!”张幼仪点点头,想到最近王庚的遭遇她有些明了。
挺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没人珍惜呢?
张幼仪心里想道,暗暗为王庚不值。
“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也走过来了吗?说不准你会找到更好的女人。”张幼仪见王庚情绪不高,以为他心里还想开,便安慰王庚道。
“谢谢。”王庚道,眼前的女人以过来人的经历安慰自己,自己可不是经不起的风雨的小年轻,肯定能扛过去的。不过,有人安慰自己,还是感动心暖。
“徐志摩那书呆子任性惯了,不太理会别人感受,其实本性不坏,没什么恶意去害人,你能不能不跟他一般见识?”
张幼仪担心道,用恳切的眼神看着王庚。
那家伙真是好命,还有个女人为他求情,王庚心里有些妒忌。
本来就没有要对付徐志摩的想法,王庚点点头:“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下作和他一般见识。如果要收拾他,早就出手了!”
张幼仪听了松了一口气,连忙又谢谢王庚宽宏大量。
多明白事理的女人啊!
王庚不得不高看张幼仪一眼,离开的时候,见张幼仪站在门口送别的身影,脑子里浮现起司徒南信中的话,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陆小曼从来不会这样细心的关心自己。
当阮玲玉出现在王庚面前时,又拿出一个信封在王庚面前摇晃,一脸古灵精怪的样子,王庚才意识到:司徒南的捉弄还没停止。
“他叫你来的?又玩什么把戏?”
王庚有些气愤地问道。
“是啊!”
阮玲玉笑了笑,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按照司徒南的吩咐问王庚:“王大哥,少爷问你看了第一封信,认不认同他的观点。如果是,那么就把第二封信给你。”
王庚打开信一看,这次司徒南认真了许多。用中文写了一个字——种!
种?
王庚大为不解。
突然又听到阮玲玉道:“他还说如果你不明白,去看看我拍的电影就知道了。”
“你拍的什么电影?”王庚随口问道。
“一夜风流!”阮玲玉道。
“哦!”王庚陷入了思考中,感觉司徒南像是在给自己暗示什么。想想这些日子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还有那天在功德林饭馆相遇,王庚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呆若木鸡,好像被晴天霹雳五雷轰顶。突然一下子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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