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势,秦夫人几欲昏倒,杨玉茹急的要哭,火爆脾气立刻就涌了上来,攥着鞭子就想上前,被苏木槿一个眼神拦住。
苏木槿笑道,“纳兰夫人这话有些严重了,不过是一个脚蹬的事儿,怎么就变成秦夫人不尊敬长嫂了?若是因为一个脚蹬坏了二位夫人的妯娌关系,倒是不美。纳兰夫人的车夫不是口称脚蹬是他带的吗?那可拿脚蹬近前一看,是非曲直不是一目了然了?”
沈婉姝眼睛一亮,不等纳兰明珠有所表示,鞭子一甩,就将脚蹬勾了过来,翻了个面儿,露出底座几个忠义侯府专用的字样。
一圈贵女夫人一瞧,表情立刻丰富多彩起来。
稍微懂点规矩的人都知道,这样带字样的脚蹬除了侯爷就只有侯爷的嫡妻可以用,就连老侯爷也是用不得的。
纳兰明珠的脸一沉,目光直杀向先前磕头博取同情的车夫,那车夫见状,颓然倒地,挣扎着爬过去,“大夫人饶命,奴才错了,奴才想着二夫人整日以大夫人马首是瞻,想着二夫人定不会介意大夫人先用了脚蹬……”
前来参加花容赏花宴的夫人小姐越来越多,围观看笑话的人也越来越多。
与纳兰明珠不对付的几个夫人眸带讽刺的瞧着纳兰明珠,纳兰明珠的神情冷的几乎能冻死人。
“混账,二夫人对本夫人这个长嫂尊敬,倒成了你们怠慢的借口!你现在立刻回府,自行领罚,二夫人若不原谅你,你们一家就离开忠义侯府……”
“大夫人饶命!我们一家子都是忠义侯府的家生子,离开忠义侯府是死路一条啊。”看出纳兰明珠眼底的杀意,车夫吓的肝胆俱裂,头磕的嘭嘭响,若说刚才磕破头是为了做戏,这会儿倒是磕的不要命了,“……府中历来都是这么行事的,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论国礼,秦夫人是侯府嫡妻,是一品诰命夫人;论家礼,忠义侯是嫡子,秦夫人是嫡子嫡妻。什么时候一个庶子夫人……哦,不对,一个庶子的淑人能骑到嫡子嫡妻,一品诰命夫人的头上拉屎撒尿了?呵……杨家可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一个美艳妇人冷笑着走入人群。
纳兰明珠霍然转首看向来人,看到来人,眸底掠过一抹恶心,面上却恭敬垂眸,“纳兰……见过晋阳公主。”
“纳兰?”晋阳公主缓步走到纳兰明珠身边,眸子微垂,轻蔑的睨了她一眼,“你也配这个姓?不过是一个贱婢生的贱种,这些年倒是仗着老四越发没有规矩了!”
纳兰明珠的脸色一白,拢在袖子内的手指紧紧攥成拳,面对晋阳公主的辱骂,一个字都不敢还嘴,还要赔罪,“臣妾不敢。”
对秦夫人,晋阳公主倒多了几分亲和,“秦夫人,你心善让着她是长嫂,她可不记得你的恩情!今日这事若传出去,你遭几句骂名是小事,你可曾想过你家侯爷,和你一双儿女?茹姐儿眼看要及笄说亲,你们家捷哥儿年岁也长大了,你若传出一个仗势欺辱长嫂,怂恿女儿与长嫂打擂台的骂名,你家侯爷会被御史弹劾容不下庶长兄庶长嫂,你一双儿女会被连累说不到好亲事,女儿耽误一生,儿子……前途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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