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歌他们几个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跟随老者来到了他的家中。
进了门后,老者为他们几个都倒了一碗茶,这才进了里屋去拿信。没过一会儿便从里屋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卷竹简。
“这个就是秦明先生给我的信。”说着,老者将竹简递到了鹿之野的手中:“烦请公子帮忙看一下。”
鹿之野放下茶碗,双手接过竹简,打开看了起来。
他一直都坚信,商徵是被赵高冤枉的,既然如此,那就一定会有证据。
信的篇幅并不长,鹿之野一目十行的看完,也没用多久。信的内容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不过是秦明要告诉这位老者,自己要离开咸阳一段时间,让他保重身体。信中的言语十分亲切,说话又不拘小节,可见秦明和这位老者的关系十分深厚。
鹿之野将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老者听完,心绪有些起伏,坐下来依着拐杖说道:“秦先生在我们家隔壁住了很久了,我儿子不在家的时候,先生对我颇为照顾,这次他走,居然走的如此匆忙,又如此彻底,连家里都搬空了,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吧……”
江纳川问道:“老伯,秦先生有没有跟你说他去哪儿了?”
老者摇了摇头:“没有,最近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直到隔壁的一个总角小儿送来了这封信,我才知道他真的走了。”
洛长歌皱着眉头暗暗寻思了一会儿,问道:“老伯,您说过,秦先生以前也给你写过信对吗?”
老者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洛长歌和江纳川对视一眼,感觉他们千辛万苦要找的东西马上就要找到了。不由得心中十分欣喜。
鹿之野念完了信之后,便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研究手里的竹简。
前几日在秦皇书房中,鹿之野他们几个都见到了赵高手中的所谓证据。那张绢帛上面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当时赵高说,这两种字迹分别是秦明和商徵的。
为了在秦皇面前指认商徵是刺客,赵高特意找了人模仿商徵的笔迹,又让商徵当着秦皇的面写字去比对,这样的话,就算商徵不是刺客,也百口莫辩。但秦明就不一样了,他离开的比较及时,赵高没有找到他本人。所以说,将秦明提到秦皇那里去检验笔迹,也不太可能。所以绢帛上另外一种笔迹,赵高十有八九就不怎么上心了。毕竟他这次是冲着乐府来的,只要秦皇相信了商徵是刺客,那赵高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实在没有必要把旁人也牵扯进去,省的再节外生枝。
既然如此,那绢帛上的另外一种笔迹,就是他们寻找证据的突破口。只是眼前只有这一卷,实在是说明不了什么,若是能多找到几封秦明写的信,就能看出他的笔迹了。
想到这里,鹿之野抬起头看了看两个同伴,又对老者说道:“老伯,从前的那些信,我们能不能看一下?”
老者有些疑惑,眼神中也多了些警惕,问道:“你们要这个干什么?”
洛长歌也不隐瞒,将事实真相全都告诉了他:“老伯,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其实是为了秦先生的安危。”
老者一听,便坐直了身子,面色也严峻了起来:“难道秦先生出了什么事?”
洛长歌继续说道:“老伯,秦先生不小心得罪了人,现在有人要害他,诬陷他刺杀陛下。我们几个今天来,就是为了寻找证据。”
江纳川接过洛长歌的话说道:“是的老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秦先生才不辞而别的。如果我们不帮他的话,先生不仅回不来,而且还会有生命危险。”
老者激动的扶着拐杖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心中虽然怀疑,但面前这三个人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行骗之人,重要的是,秦先生确实是不见了,这是事实。
三个人看着老者,眼神无比真挚:“千真万确。”
老者有些急了,说话的声音都比刚才高了许多:“这绝不可能,秦先生只是个本分的生意人,跟宫里一点纠葛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去行刺呢?”
洛长歌扶着老者坐下,继续说道:“就是说啊,我们也相信秦先生是清白的,他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只不过现在有人捏造事实,还仿照先生的笔迹写了一封信,信中写的都是些密谋行刺的事情。这些人这样做,就是要置先生于死地。”
老者也是个性情中人,估计年轻的时候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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