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我不想吃了。”
她是真的害怕了!
“好!不吃了,我们不吃了。”
韩嫣扶起唐凤青说:“我带你回房间好不好?”
唐凤青立即点头,然后跟着韩嫣就走了。
餐桌上就只剩下霍沉舟和宴立斌两个人。
霍沉舟始终一言不发,犹如事外人一般。
而宴立斌也陷入了痛苦无奈的惆怅之中。
片刻之后,霍沉舟道:“宴先生还想吃饭吗?或者喝点?”
宴立斌一怔,道:“行啊。”
于是两个男人起身,一起去了这栋楼的负一层。
这里有装潢精致的小型影院,旁边的架子上是霍沉舟收藏的各种名酒。
“请坐。”霍沉舟对宴立斌说完,便自己去开了一瓶红酒。然后拿着酒瓶和酒杯走到沙发旁坐下。
他和宴立斌相对而坐,倒了两杯红酒,推了一杯过去给宴立斌道:“尝尝,干红。”
宴立斌看了一眼,拿过来一饮而尽,但没想到这酒看着没什么异常,喝到嘴里才觉出异常苦涩。
他拧着眉喝下那一口,偏头看霍沉舟。
而霍沉舟正缓缓的摇曳着高脚杯中瑰丽的酒,缓缓的醒着酒。见宴立斌看他,就缓缓开口道:“选择用皮红肉白大颗的葡萄后,短时间混合发酵,然后皮汁分离陈酿而成的葡萄酒,这类酒最好的色泽是红宝石色,看起来就瑰丽无比。但是酿造的过程中呢,温度太高酒香损失,这酒就显得粗糙,苦涩。”
“所以,这是你酿坏的酒?”宴立斌将酒杯放回桌子上,目光却盯着霍沉舟。
只见霍沉舟缓缓一笑:“怎么可能是酿坏的酒呢?”他说着慢慢的将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闭目似乎在品酒,良久才回味无穷道:“虽然苦涩,却也是佳酿。苦涩过后的香甜……”
他睁开了眼睛,对着宴立斌轻笑:“你是体会不到的。”
宴立斌立时眯起了眼睛。
而霍沉舟自顾自的又品了一口,然后盯着酒杯说:“这是我太太亲手去葡萄园摘的葡萄,回来之后筛选好的,洗净晾干。然后由我亲自动手,每个葡萄都切成两半。我们把这半颗半颗的葡萄放在罐子里,一层葡萄一层糖的放,这活精细……”
“所以你邀我喝酒,不是给我排忧解难,是在我面前秀恩爱的?”宴立斌歪着头,脸色阴沉沉的。
霍沉舟的眉头一挑,笑的有些得意:“我为什么要给你排忧解难,宴先生,我们很熟吗?”他说着身子稍稍向前一点,那得意的表情很让人容易动怒:“我们甚至还是对手呢宴先生。”
宴立斌的心塞塞的。他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得了心肌梗塞,也都是被霍沉舟和韩嫣这对夫妻给气的!
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真的有点心口疼了!
霍沉舟却慢悠悠的继续品酒,等终于喝完了自己的那一杯,扬了扬自己的空杯道:“人生就如酿酒一样,你到后来品到的什么样的酒,和你最初摘了什么样的果,如何精心储藏这果子密不可分。”
“你在讥讽我。”宴立斌阴沉沉的说。都不是疑问,而是特别特别的肯定的说。
霍沉舟毫不避讳欠揍的点头:“是呀。”
“你……”
宴立斌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堵住了!
霍沉舟缓缓的放下酒杯,然后身子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明明是笑脸,但是眼睛里却透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宴立斌不是一般人,他不惧怕霍沉舟,但是他觉得不解:“姓霍的,我多年不管家族的企业,甚至也勒令我们晏家的生意不跟你们霍家有任何冲突,你这是抽哪门子的疯?”
霍沉舟盯着他没有回答。
但宴立斌立即就想明白:“你也算为了那录像的事儿?”
“哼。”霍沉舟终于有了反应。
这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宴立斌都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怎么滴!
他连忙解释说:“你怎么跟女人一样小气?这事儿我和韩嫣解释过了!那个寄东西的人不是我们晏家的人!虽然他故意在我家附近寄出这个东西,但是他只是在我家栏杆外面,用的还是假身份证,那身份证号公安系统里面根本就没有……”
他的解释让霍沉舟冷冷的勾起唇角,并不为所动,只是淡漠的道:“可是他的名字,你不觉得奇怪吗?”
名字?
宴立斌的眉头锁的紧紧的,他回想着他调查出来的,那个假身份证上的名字:宴重来。
“故意选在你家,让快递员认为是你家的人,用的假身份证还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霍沉舟微笑道:“宴重来?什么事儿要重来呢?”
一句提醒,让宴立斌的神色更加凝重了:“你是说……”
霍沉舟道:“我不知道你们晏家出了什么事儿,但是。”他身子微微向前道:“宴重来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就在两三天前。”
“嗯?”宴立斌的精神紧绷起来:“两三天前?什么意思?”
霍沉舟道:“我孙女前几天在学校里出了点意外,有几个混到学校的混混想要欺负她,刚巧呢,他同系的一个男同学救了她。”
霍沉舟不可能突然说废话,但突然提到霍然就意义不同了!
“然然被欺负了?”宴立斌的脑袋转的飞快,事情在他的脑海里大概形成了一条线,然后他接着道:“那个男同学叫宴重来?”
“不,叫重来。身份证上写着重来两个字。”霍沉舟笑道:“我霍沉舟的孙女在安东市是知名人物,谁不让三分?竟然有几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她这就让我很意外,还刚巧有人那么正义凌然的出手相救,我是不相信这样的巧合,就让人去调查了一下。”
“结果呢?”
“那个叫重来的男孩是被姓李的一对夫妇在孤儿院里面收养的,但是他们没有给这个孩子改姓。而最近这孩子身边突然冒出一个老太太,那个老太太最近带着这男孩去了一趟乐陵公墓。拜祭这孩子的母亲。”霍沉舟顿了一下又说:“这个公墓你应该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吧?你曾在哪里买了一块墓地。”
宴立斌听后,脸色大变:“宴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