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在郑劼如狼般凶残的目光下,就又怂了,“好吧!我去外面喝茶,总行了吧?”
抬脚往外走,还不忘给了陆未晞一个同情的眼神。
陆未晞也确实觉得自己该被同情。
闹了这么一出,她似乎不给他换药都不行了。
就听到外间传来了七皇子夸张的声音,“老纪,你怎么来了?来了多久了?怎么不进去?你怎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对方怎么答得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声音压得很低,应是怕影响了里面的人。
香雨笑着对郑劼道:“听闻爷在家养伤,纪公子便亲自送了几本书来供爷打发时间。爷要见吗?”
郑劼刚想将人打发了,却听陆未晞小声的嘀咕,“秋闱这是结束了吗?”
“你认识他?”郑劼的浓眉高高的挑起。
“哦!之前在书肆里与某个纪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有大才的,估计着是会参加今年的秋闱吧!因为是送书的纪公子,就难免联系到了一起。”陆未晞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多了。“那个,王爷,换药吧。”
“好!”郑劼往香云那儿看了一眼。
香云立马端上了换药用的物什,“姑娘是用神医谷的金疮药还是宫里赐下来的?”
陆未晞认命的上前,明知已经反抗不了,索性也就顺从了,“我有带来!”
既然是为了彰显神医谷的医术,自然要用神医谷的了。
雁声从袖袋中掏出瓷瓶递了过去。
陆未晞正纠结着怎么跟郑劼讨论关于为他宽衣的问题,就见他已经从榻上自行起身,坐到了她刚刚坐过的鼓凳上,面朝里,背朝外。
还以为他会叫香云为他宽衣,他却自行将衣服褪了下去。
突然间这般的乖,反倒是让陆未晞不适应了起来,一时间就有些呆愣。
关键是香云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避了出去,不由得想起他上次的话。
除她之外,就真的没有别的女人看过他的身体?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冷啊!”牙齿打颤的声音。
不知是压抑着怒火,还是真的冷。
陆未晞赶忙上前,屋里没有烧地龙,她的确也是觉得冷。
他的脖颈上依然挂着那根红绳,难不成还吊着那枚护身符?
她拼命的告诫自己淡定,不过是一枚护身符。
他会看重,应该是因为那是大兴国寺求来的,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才是。
赶忙扭转视线,白色的纱布上,有着褐黄色的渗出。
关键是,那固定的打结处怎么就那么熟悉?
眉头不由得一紧,“你几天没换药了?”
情急之下,竟是连敬称都忘用了。
郑劼的唇角就高高的翘了起来,“后面的伤,我自己看不到,没法换。”
陆未晞的胸中就升起莫名的怒气,“你这也太任性了!作为王爷,就可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那伤口是我亲自处理的,若是化脓了,好不了了,算谁的?你不愿意让婢女碰触你的身体,府里就没有小厮或者护卫了吗?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犯倔呢?”
郑劼扭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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