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龄几何与你何干?”荣婷郡主哆嗦着嘴唇道。
二十有四的年龄,还没有将自己嫁出去,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
这小丫头却偏偏要当众揭她的伤疤,简直是------
再看向陆未晞的眼中就闪过了愤恨的凌厉。
“陆世祥,你当真以为,我不能拿你这个便宜女儿怎么样,是不是?”再次冲着马车发难,情绪已经濒临愤怒的边缘。
陆未晞往前跨了一步,“郡主年龄几何,似乎确实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郡主曾经的两段亲事。郡主就是在我这个年龄定下的第一段亲事吧!”
荣婷郡主突然翘了唇角,“可惜,你的亲事还遥遥无期呢!被你那好母亲的名声所累,能不能有人上门提亲就很难说了。”
人,谁没有痛处?
想踩她的,她自然也能踩回来。
一个黄毛丫头而已,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陆未晞道:“这个郡主放心!陆未晞不想嫁罢了,只要想嫁,肯定能在十八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可是,郡主定亲了三次,都没有将自己嫁出去呢!尤其是前两次,好像那未婚夫婿都是还没等到成亲就没了的吧!”
荣婷郡主一下子眯起眼睛,警觉的看过来,“你想说什么?说我克夫吗?这个话题一点儿都不新鲜了!”
“第一个战死在战场上,第二个病死在来京赶考的路上,若是将他们的死强行加在郡主身上,的确是有所不妥。”陆未晞仰头看看天,“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
“你总算还会说句人话!”荣婷郡主冷哼一声。
陆未晞笑笑,“我还会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怕就怕,战场上的死亡,不全是敌人的刀剑无眼,还有一种是背后的暗箭伤人。怕就怕,那所谓的不治之病,并非是真的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胡说八道!”荣婷郡主握着缰绳的手指,指甲开始泛白,“无稽之谈!”
陆未晞道:“郡主真这样以为吗?如果我们娘仨不回来,我爹爹也以为我们八年前在沛河沉船的事情,只是个意外呢!可事实却是,有两拨人对我和娘亲实施了谋杀呢!”
“是吗?”荣婷郡主勾了勾唇角,“真要是那样的话,也恐怕是你们母女惹了天怒吧!当然了,还是你那个母亲不安分,恐怕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呢!”
话有所指,相信今日听说了京兆府案子的人都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
“啪啪!”陆未晞居然拍了两下手掌,“郡主不愧被人奉为智谋过人之人,这都看出来了。我也是认为,那些杀手是冲着我娘亲来的呢!倒不是我娘亲不安分,恐怕是怀璧其罪吧!谁让她嫁了个文武双全的夫君呢?”
荣婷郡主挺得笔直的身体颤了颤,“你可真会往你娘亲脸上贴金啊!可惜啊!一个人被认定了水性杨花,就算你再怎么舌灿如莲,也注定改变不了什么了。陆世祥,你让你女儿在这里如此的胡搅蛮缠,以为就能将事情揭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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