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呀,想的这么兢兢业业?”
“哪有。”听他调侃,她笑,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可以走了?”
“喂,你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啊?”
深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展望。
“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5月份见到你,看你抱着个孩子,我吓了一跳,你才多大啊,而且也没见你谈恋爱,怎么就搞出小孩来了呢?”
深深提包站起来:“这事跟你没关系,走不走啊?”
“走!”
……
展望带她去的是江城会员制的高端酒吧,和她家附近,洪兆南常去的那间酒吧类似。
没有吵闹的摇滚乐,也没有乌烟瘴气的男人和女人,过来放松的人喝着酒,坐在雅座里,窃窃私语,谈的内容叫人听不见。
灯光旖旎,氛围营造的倒是很有情调。
深深眼前一杯鸡尾酒,展望坐她对面,闲聊的时候,展望提到了洪兆琳。
深深差点儿忘了,有一次在马场,偶然看见展望和那位陈总的儿子走在一起,俨然是朋友。
如今洪兆琳和那位陈总结了婚,他两的私事,陈总那位不服管教的儿子全都透给了展望,貌似那位少年跟他老子感情很不睦,私底下竟然把他老子和他后妈床笫间的事都透给展望。
“你们也太没规矩了。”
深深咂舌,端起鸡尾酒,喝了一口。
展望有点不好意思:“随便说说,也没什么。”似是在找话题,想把这一页盖过去:“听他说,他老子不想再要小孩,七爷他姐也乐意。”
深深随便应付个笑,拿着手机站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
找到洗手间,看到附近没人,就给那人打去电话。
她怕他不会接,所以原地踱了两步,所以那端人传来沉沉的嗓音时,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呃,你吃了么?”
“还没。”
“那,你有空没有?我过来找你?”
那端消寂一霎,才淡淡道:“不用,我有事。”
深深就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心情有点沮丧。
“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好啊。”
听筒留下嘟嘟的回音。
她望着手机,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但还没回到雅座,就愣住了。
播放柔缓音乐的高雅酒吧,突然关了音乐,那些为了营造氛围的灯光全都熄了,吊顶水晶灯打开,光线十分刺眼,客人们全被驱赶出去,酒吧里站满了保镖。
展望没坐在雅座沙发上,而是站在雅座外面,头垂下,两手贴于裤缝边。
刚才她坐的位置,隐隐从沙发背露出半个头,柔软的黑发附近,袅袅升起来白色的烟雾。
深深大步走过去。
“哥。”
洪兆南架着腿,夹着烟靠在沙发上,抬眼不抬头的扫了深深一眼。
这什么情况她搞不清楚,她跨上雅座,越过桌边,弯腰拿了放在里面的包:“看你们有正事,我先走了。”
带这么多保镖,把场子都清了,展望又这样恭恭敬敬的站着,肯定有公事要说。
洪兆南有些不耐,阴沉着脸,皱着眉:“谁让你三天两头往这边跑的?”
深深转身,愣了愣,反应过来,回道:“佟妈妈生病了,我回来看看她。”
洪兆南锁眉,幽沉的眼眯着她:“佟妈妈?哪位?”
“就是一直照顾我长大的那位阿姨,姓佟。”
“是么。”洪兆南点头,漫不经心抽了口烟,缓缓吹出烟雾:“那应该的。”
青白色的烟雾隐匿掉他冷酷的五官,深深说:“谢谢哥。”
说罢,她从雅座下来,转身再面向洪兆南:“哥我先走了。”
能看的出,洪兆南气场强大,深深忌惮他,身为妹妹,但和他手底下那些人没什么分别。
洪兆南低沉的声线阻止她:“你准备去哪?”
突然就感觉,哥在刺探什么,她不禁捏紧皮包带,神色有怔。
“找家酒店住一晚,明天回旧金山。”
洪兆南一脸慵懒的表情,把烟送到嘴里叼着,突然站起身。
高大昂扬的身型给人特别强烈的压迫感,他将两手置入西裤口袋,长腿闲适的跨下雅座,突然就站在展望面前。
展望明显有怯意,低垂着头,丝毫不敢动弹,也不敢抬头。
洪兆南身高略高一些。
他流痞的叼着烟,蹙着眉,神情泛起匪气,两手插袋,微微俯低身,犀利的眼睛朝眼尾吊起,很冷酷的眯着展望的眼睛,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想泡我妹?”
深深耳朵一炸,脸已通红:“哥!”
“我问你话呢小子。”
洪兆南对深深的尖叫置若罔闻,冰冷如塑的侧颊阴气森森。
展望浑身一抖索,立刻抬起头:“七爷,我和深深是朋友。”
说罢,他侧首向深深看去,似是想要她出面解释一下。
深深心口的火气已经窜到脸上,脸色一阵子白一阵子红:“你是不是想要我一个朋友也没有?”
洪兆南已挑了挑眼睑,斜睨向深深:“你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不要在一起玩,嗯?”
意识到洪兆南介意的是什么,展望鼓起勇气,据理力争:“七爷,我没带深深去不该去的地方,我和她来往,纯粹只是朋友之间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