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状态这么好,应该不会突然之间就会有事的,想到这个唐果儿又真的想就这么走了。
可是不知为何,当真的觉得要走时,唐果儿反而迈不出步子。
许久,唐果儿才转身走进去。
唐硕看着唐果儿走了过来,心里格外的高兴,他笑着,看着唐果儿。
她长大了,与自己记忆中的三岁的果儿一样可爱。虽然样貌和那时完全看不到一样的地方,可是在他眼里,都是那么熟悉。出落得亭亭玉立,看来,唐华替他照顾得很好。
唐果儿站在离唐硕最远的病床边,低着头也不看唐硕一眼。
沉默了许久,唐硕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果儿……”
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疼爱,带着思念;声音里带着颤抖,带着酸涩。
唐果儿全身一怔,可是她应该应他一声吗?应该吧?可是为什么,她说不出话?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唐硕向唐果儿道歉,真诚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杂志。
可是唐果儿看不到,她仍然低着头,因为她不知道她应该说什么。她和他之间中间没了二十年,尽管他们两人有些这世上最近的血缘关系,可却又是如此的陌生。
唐硕有些心痛,也有些失落,他叹了口气,“我不会强迫你的,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我……”
唐硕顿了一下,因为他觉得往下要说得话,说出来有些艰难,可是就在他做好准备往下说时,唐果儿抬眸,看着他,眼里挂着泪,可是看他的眼神里却带着些许的恨意,“你就要怎么样?又消失二十年?还是四十年?”还是永远?
“果儿……”唐硕有些惊讶,是的,如果唐果儿真的不能接受他,他或许真的会这么做,不过,他不是真的消失,他还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暗中帮助她。生活中,她要是跌倒了,他可以悄悄地扶她一把;困境了,他可以偷偷地帮她化解;伤心了,他来帮她对付那些让她伤心的事;或者是工作不顺利了,他可以用尽自己所有的关系,帮她铺好路。
他只希望,唐果儿能好好的生活在他的眼睛里。
“你真自私。”唐果儿痛心,骂道,“你走时,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现在突然回来了,你又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又是什么感受?”
唐硕难过的低头,“对不起……”现在他能说的,也唯一能说的,或许就是这三个字了。
唐硕知道,自己的离开,在很大程度上给唐果儿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心灵创伤。
“可是现在既然回来了,你却还想要再次,不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就因为她不能接受他,不能认他当父亲,所以才又要离开吗?唐果儿不忿,不忿他这样轻易就要离开的决定。
“不是的……”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会在无形之中让唐果儿再次回想起自己当初离开时的绝望与无助,唐硕摇头。
“我不会离开,我只是想在你最不能看到的地方,守护着你。当你受到伤害,我绝对会马上出现在你身边。”不敢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要你有危险了,就是拼了自己的命,我也要护你平安。
唐果儿没想到唐硕会这么说,无声的,眼眶的泪珠突然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