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小门小户出声,登不上台面也很正常,即便叫人看低也无可厚非,但是屈太太您出生高贵,却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言行举止,跟我有什么区别?”
刘雅丽目瞪口呆,不曾想杜悦会当众给自己难堪。
“你这死三八,平时就是这么跟我家阿泽说话的?你跟你那个妈一个德性,就知道跟男人勾搭拉扯,你还有理了!啊?”燕姨手颤抖指着杜悦,暴跳如雷地骂着。
杜悦脸色微微苍白,望着刘雅丽镇定道:“您儿子我自觉高攀不起,您这样的婆婆我也伺候不了,只是沈先生和高先生……”
“他们同我也就见过几次,合得来,勉强算是朋友。这一年来,我已经从您儿子身上学会了做人要脚踏实地的道理,您放心,我不会死赖着您儿子不放,您期待的结果会有的。但是,下回屈太太如果还想教训我,请不要殃及旁人。”
杜悦稍微一顿,才继续道:“我跟您儿子不在一个层面,跟沈先生和高先生也是一个道理,如果你非要说我们有什么……我想那就是屈太太你个人问题了。”
刘雅丽脸红如猪血,一时竟忘了要如何反驳。
杜悦抓起自己的包和糯米鸡,同沈家琪和高雄点头:“抱歉,我先告辞了。”
“嗯。”沈家琪神色平静,没有说其他。
高雄却有些担忧地看着杜悦:“悦悦,我送你一程?”
“还说没什么!”燕姨气急败坏:“堂堂高大少会甘愿给你当司机?要不是我们恰好在这,你不是连沈先生也想勾搭?别忘了,他可是我家小姐老公!”
“喂!老太婆嘴巴给我干净点!”高雄听不下去。
杜悦却很淡若,冷冷地看着燕姨:“我再说一遍,即便没有屈润泽,我也不会跟高先生一起,更不会跟沈先生纠缠不清,你明白吗?”
话音刚落,高雄也是一愣,沈家琪抬眼,看着杜悦的目光高深莫测。
杜悦也觉察到餐桌上氛围的微妙变化,但此刻的她无暇去研究到底哪里不对。
杜悦走了两步,复又折回来,看着刘雅丽:“虽然不明白您为什么经常把‘跟燕云情同姐妹’这话挂在嘴边,但是,如果您真的那么爱护她,为什么总让她做一些佣人该干的活?在她身上,我没看到屈太太的优雅高贵,唯有……”
杜悦没继续说,转身就朝楼下走。
“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刘雅丽气得呼吸都重了几分。
沈家琪已然站起,扫了眼腕表:“我还得赶早会,恕难奉陪了。”
刘雅丽扫了眼沈家琪,从头到尾,她这个妹夫都没说过话,仿佛置身事外,刘雅丽的脸色稍稍缓和:“你有事就先走吧。”
沈家琪颔首,叫来服务员:“两桌的早餐都算我账上。”
他说的是刘雅丽之前坐的位置,此刻哪儿已经摆了不少吃的。
说完后,沈家琪跟着刘雅丽道别后下楼。
高雄则紧随其后跟着走了。
“三哥,你刚刚怎么不替悦悦说话,这么好的英雄救美机会。”
沈家琪停在餐厅门口,瞥了眼对面的停车场,那儿已没了杜悦的车子。
他双手插兜,说话不徐不慢:“揠苗助长,不见就是好事。”
“什么跟什么啊?”高雄听得稀里糊涂。
沈家琪停下脚步,侧脸看着高雄:“知道历史上李渊为什么要造反吗?”
“被逼急了?”
沈家琪浅淡笑笑:“狗急了也要跳墙的。”
“三哥,我突然悟到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讲。”
“说。”
“珍爱生命,远离三哥!”
沈家琪拉车把的动作一顿,回头,高雄早就逃得影儿都没了。
……
杜悦开车来到医院。
刚出电梯,救你看到杜帧病房门口处立着一道窈窕妙曼的身形。
杜悦在离那道身影还有些距离的地方站住,蹙起眉头:“你来这里做什么?”
杜月默转头,凤仪玉立,绝美的瓜子脸上戴着一副墨镜,长发飘飘,咧嘴笑时,美丽地恍若天人,她双手环胸,看着浑身带刺的杜悦。
“怎么,我难道连看自己儿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马上给我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杜悦冷冷说着,越过杜月默就要进病房,手腕却被她一把扣住。
“你要去参加今晚的游艇派对?”
杜悦想要甩手:“松开!”
杜月默还真松手,语气却心不在焉:“我劝你不要去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