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愤交加,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手指用力地戳向曾馨,尖声说道:“曾馨,你胡说八道!你居然敢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玩笑?”曾馨冷哼一声,伸手抓住她的指尖,步步逼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大可以去问顾云生……不过,我觉得你也是够悲催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巴巴地上赶着要为他肝脑涂地,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的胎记也一定是伪造的!”顾清清好半天才想到了反击的话,她不瞎,顾子钦看曾馨的眼神分明饱含情义,不可能真的只是叔侄关系那么简单。
曾馨听了她的话,扔开她的手指,失声大笑,“是呀,你敢不敢去告诉顾爷爷呢?说我是假的,你是假,我们全都是假的,什么狗屁认亲全都是顾家二兄弟搞的一出闹剧!你去说呀!”
话到最后,她几乎是嘶吼出声,顾清清一怔,立刻瑟缩噤了声。
就像她笃定曾馨不敢去告状一样,她同样不会去做那样的傻事。
说来说去,她们两个都是这场闹剧里棋子而已。
如此看来,曾馨确实技高一筹,她从一颗棋子变成了能插入顾子钦心脏的刀。
而她,也成了一把刀,但却被握在顾云生手里……
看着顾清清不停抽搐的面部肌肉,曾馨又是一声冷笑,随手拉过椅子坐下,轻描淡写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马上冲下楼去大喊大叫说我要害你,然后我们各凭本事来一场辩论大赛,看最后顾爷爷是信你还是信我。”
“第二,你坐下,好好说人话,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
话落,她看了眼顾清清揉搓通红的脸,又没好气地说道:“你别搓了,再搓就要掉皮了,到时可别冤枉我毁你容。”
顾清清一惊,停了手里动作,狠狠地瞪她。
曾馨也瞪了过去,厉声一吼:“瞪什么瞪,拿湿毛巾敷敷,等它软化一下再洗呀!不是挺横吗?不是心眼比毛孔还多吗?怎么这么点小事都想不到办法了?”
顾清清被她吼的一愣一愣,脑子更是一片空白,那还有心思顶嘴。
快速去洗手间拧了湿毛巾敷在脸上,她出来,坐在曾馨对面,冷冷地问:“我们之间能谈什么?”
兴许是在冷水的刺激下,顾清清倒是很快就恢复了清醒。
如果说,她不知道在顾连海心里曾馨才是他真正的孙女,那她或许还会赌一把,看顾家会不会因此将曾馨赶走。
但现在她知道了,就绝不能再和曾馨硬斗硬。
既然曾馨要谈,那就谈吧,反正她现在也无路可走……一想到顾云生连这种事都不告诉她,顾清清只觉得心里比吃了酸果子还要酸涩几分。
曾馨也不兜圈子,直言:“谈我们之间如何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顾清清冷嗤一声,“你见过水和火能和平相处的吗?”
呵呵两声冷笑,曾馨无限怜悯地看她,“当然是假装的,不然呢?你莫非还要和我斗下去?我说过,我这人一向下手不知轻重……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曾在我继父饭里下了毒药,他没马上死,但据说几年后得胃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