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丫头,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和情爱无关,只是方晚晴下的战书而已。”
曾馨眼睫微闪,表情无措,她其实相信,只是再相信,她也注定是这场戏里的配角。
对任何事她都能无所畏惧,都会想出或好或坏的办法,但是面对顾子钦……她除了无能为力还是无能为力。
似明白她的心意,顾子钦再次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软语里有隐隐哀求:“丫头,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要相信我,可以吗?”
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曾馨稍稍心安,张了张眸,终于抬眼看他,“看到你与别的女人亲密也要假装没看到,听到有关你们如何甜蜜的消息也要假装没听到,目送你们走进结婚的殿堂,也要笑着说祝福,是这样吗?”
她话语里的深深无奈与委屈让顾子钦觉得心疼,捧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光滑细腻的脸颊肌肤,艰难地点头:“对,是这样,能做到吗?”
曾馨苦笑:“不然呢?自不量力地去抢吗?”
顾子钦叹气,不知道该不该将所有事都全盘托出,沉沉地看她,只是说:“答应我,这段时间乖一些,等所有事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再想想,他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以这丫头的性子,指不定一时冲动又会做出什么让他无力招架的事来。
更可怕的是,他怕她因此会将自己暴露在刀光剑影下……不能想,不敢想。
曾馨倏地扭开头,语气里夹着逆反:“顾总交待的事我都记下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丫头……”顾子钦无可奈何地轻唤。
有生以为,他何曾对任何人这样低声下气过。但对曾馨,他就是硬不起心肠来,仿佛亏欠了她前世今生,满是愧歉,除了宠着哄着,他见不得她受一丝委屈。
然而,他这样放低身段的曼声诱哄,让曾馨压在心底的委屈陡然窜起,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在泪眼中,定定瞪他,哑声说:“这下你满意了吗?我和那些痴情的傻女人们一样,因为舍不得你,所以哭天抢地,悲痛欲绝。你开心了吗?证实了你顾子钦作为男人,魅力难挡,无人能敌,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听着她的气话,顾子钦心如刀割,凝视她泪流满面的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好像不该把患得患失的懦弱情绪暴露地她面前,让她生气也许好过让她煎熬……
过了许久,他极力控制着想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也敛了脸上痛苦之色,语气冷了下来:“方晚晴绝不是善类,林雅就是最好的例子。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如何自保。”
话落,他再也无法直视她的眼,转身望向窗外。
曾馨冷呲一声,“不劳顾总提醒,我心里清楚的很。你要没什么吩咐,我继续去帮清嫂干活了。”
也不管他是否会回应,她已经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襄城这两天降温,天幕灰蒙蒙地压了下来,还伴着细细雨丝。
顾子钦从窗户望出去,花园里,清嫂种的花开了许多,每一片娇艳柔嫩的花瓣都在雨丝里轻颤不已……
太美好的东西,总会带着让人心疼的凋零,易碎还有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