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转瞬间变得冷凝起来,双眼微微眯起,眼底氤氲着森森寒意。
将许清清软柔的耳垂轻含齿间,顾云生唇畔微启,“要做我的女人,首先要学会的便是疼也要不说疼,委屈害怕也要忍住,明白吗?”
话音淡淡落下,许清清如云端坠落,浑身轻飘飘地像浮在湖面上的落叶。
她安静而木然地点了点头,空气里一时间只余下麻木与死寂。
“乖……将你最诱人的笑露出来……”顾云生语调温柔,像在深爱的情人耳边低语。
许清清表情僵硬,眸光呆滞,像灵魂出窍了的行尸走肉,她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了周身的力气,可面部肌肉像被定格了一般,纹丝不动。
“是不是还不够刺激,还是进入不了状态?我不介意将这面玻璃换到普通的透明状态,你要吗?”
顾云生嗓音有淡淡的沙哑,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在她耳边低语,庸懒而性感。
此刻听来,却成了这世间最残忍可怕的音符,堪比死神的呼唤。
许清清眼眸闪了闪,终于扯开唇角,渐渐笑开,这笑一点一点在地那张惨白的脸上放大,如冰山雪地里开出的雪莲花,冷艳绝美。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双手已被松开,伴着她绽放开的笑,那条细软的皮带落在她后背上,像一团火一样。
绝望一点点从心底涌出,许清清觉得自己一会儿冷的如同站在雨雪交夹的寒冬里,一会儿又热的如同置身于一片火海中……
渐渐,疼痛像抽离了她的身体,她突然笑了,那笑声像一把重锤一样,一下一下地落在顾云生心上……
有隐隐的痛,但很快便被因暴戾而带来的快感所淹没,魔鬼是不该有心的……
……
不知过了多久,许清清从空茫中醒来,身上盖着顾云生的衬衣,没记错的话,这是早上,他的妻子姜语姻亲手替他穿上的。
如破土而出的翠竹,经历了成长的阵痛,她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着现实与残酷
而那个教会她痛也要不说痛的男人,正低头看她,面容沉静,眼神深遂如无底黑洞。
她一下望进去,就像坠入了无底深渊,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害怕。
或许,她已经失去了对恐惧的感知。
知道她已经回神,顾云生手指轻轻划过她后背一道道的红痕,淡淡地笑问:“还疼吗?”
许清清坐了起来,静静低头,动作轻柔地替顾云生穿上衬衣,默默替他扣上衣扣,不疾不徐,淡定从容。
完毕,她抬起黑亮的眸子,直直地望着顾云生,妩媚一笑:“痛也要不说痛。”
顾云生眼底极快地闪过一道光,伸手理好她的头发,语调平静:“我不会允许我的女人受委屈,今天之内,我会替你还回去。”
许清清不答话,温顺地靠在他胸口。
她再笨也知道,入了魔掌,要么与他为伍,要么任他毁灭,而她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