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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洛航指着镜子里十分不堪的身体说,“我赶到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何晓曼迟了足足有一刻钟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被侵犯了,她的丈夫说她活该,说她恶有恶报,说——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你知道自己有多脏吗?你也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艾滋,有没有性病,随便找个人就上床——”
“我没有!”何晓曼终于尖叫出了声,但是她根本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她当时中暑了,她昏过去了!于是这时候她就只能抱住头慢慢蹲了下去,“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她反反复复地说“我没有”,没有更多的解释,就好像她所有的词汇就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她能够接受和洛航上床——哪怕在他只是发泄,哪怕他对她已经完全没有爱意,她也能够接受。
她不能够接受的是——
洛航冷笑一声:“你也不用跟我说你没有——反正我也不跟你上床,你有没有染上什么脏病也不管我的事。”
他走开去,慢慢穿上衣服,心情十分复杂。他眼角的余光就能看见何晓曼现在的样子,看见她的崩溃——想必两年前小雨也是这么崩溃,不,小雨比她更崩溃百倍,她是在清醒的时候被——
“这是她应得的,”洛航对自己说,谁让她随便上男人的车,随便坐在别的男人的副驾驶上,结果被人带进宾馆开房。幸亏他及时赶到了,及时换了房,然后……是他没忍住。
是,是他误导她,让她以为自己被陌生人凌辱。
“这是她应得的。”她活该受到这个惊吓。
洛航拉开门要走出房间,忽然何晓曼扑上来,她抓住他的袖子:“洛、洛总——”
她又叫他洛总了,洛航下意识地不悦,呵斥说:“放开!”
“洛总,”何晓曼却不肯松手,她拉住他说,“我、我下午还有一个采访,很重要……很重要的采访,洛总你帮我买件衣服上来好不好?”
她并没有这么快从巨大的震惊、巨大的恐惧和巨大的悲伤中挣脱出来,她只是暂时麻痹自己,她还有工作,她还要去采访,她必须保住她的收入,那是她父亲最后的生路——如果洛航不要她了的话。
洛航不会再要她了,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一个事实,他早就不要她了,今天发生的事,只是进一步加剧了这个情况。
果然,洛航狠狠甩开她的手:“想得美!滚!”
何晓曼被狠狠摔倒在地上,头“砰”地撞上桌角,一阵头昏眼花,一行鲜血,缓缓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