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咬银一脚踢出,收势不住,陆羽已经闪到了他背后,一脚踹出,顿时便将他踢飞了好几米远,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华丽姿势摔了出去,哎哟哎哟不止,挣扎十几秒钟,硬是没爬起来。
其实陆羽力量并不大。
之所以能把陈胖子踢飞几米,借助的,全都是陈胖子本身的惯性和冲量。
陈胖子疼的脸色煞白。
他的同伴们,也全都傻了眼。
看都没看明白,怎么陈咬银自己就摔倒了呢?
陆羽抱着手臂,叹了口气,看着陈咬银,说道:“哎哟胖叔叔,貌似您有些肾-亏呀,连路都走不稳,还学人打什么架?”
陈胖子听了,更加怒不可遏,好不容易爬起来,咆哮着冲向陆羽,这次用的不是腿,而是拳头了,一拳打下去,虎虎生风。
陆羽却又是不知怎的,再次闪到了他身后,故技重施,又是一脚。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此等失传已久的江湖绝学再次重现人间,陆羽这次用的力量稍微大了一些,几乎将陈胖子给爆菊了,这胖子咿咿呀呀地躺在地上,脸色酱紫青白,竟是再也爬不上来了。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陆羽这一下,倒也不至于把他们吓住。
毕竟陆羽所有动作,都还在普通人范畴内,动作甚至比一般人都还慢了些。
他们好歹七八个人,还不至于被陆羽这三两下就吓住。
“妈的,哥几个,一起上,废了他!”有个中年胖子大叫道。
“啊,打死他,出事了算我的!”陈胖爷也躺在地上,疯狂咆哮着。
他这脸,算是丢完了,恼羞成怒之下,狠话都冒出来了。
几个暴发户中年胖子倒是挺团结,还真结伴围了上来,拳头劈啪作响,将陆羽围住。
郭破虏终于动了。
他欺身上前,倏忽一闪,便划入人群中间,挡在陆羽面前。
眼神一冷,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眼神来回逡巡着,漠然看着这群中年男人。
“谁敢动我陆哥一下,我就放他的血。”
郭破虏邪邪笑着,抽出一把军刺,舌头在森冷刀锋上舔了舔。
疯狂,嗜血,嚣张,冷酷。
这群中年胖子们都可以发誓,自己绝对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但他们也可以发誓,活了好几十年,从未见过这般可怕的眼神冷静、嗜血、没有一丝人味儿。
这一刻,他们面对的不似一个人,而似在一头长满荒草的原野间巡视的雄狮,一头在山林里幽寂的月光下俯瞰的大虎。
仿佛这样的男人,天生就该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凛然巍峨,不容冒犯。
便是孙采苓也动容不少,以她的家室和身份,她已经见过不少优秀的男青年,其中不缺乏一腔山河锦绣的凤凰男,更不缺乏家世优渥、教养良好的贵家子,然而她始终觉得这些极为优秀的男人,身上走欠缺了点儿什么东西。
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现在倒是略有所悟。
这种东西,便是野性!
作为一个雄性生物,天生就该有的,为了繁殖和捍卫领土而必须存在着的,野性。
此刻的郭破虏,便是如此这般,如一坛最烈的老酒,荒原上最狂野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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