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抄家的时候,看看这位嚣张的王爷还怎么得瑟,就算是不要他的命,也是要终身囚禁的,他倒要去看看那个时候的槿王爷是不是还有今天的得意!
周城槿任由血渍沿着袖子滴了一路,文左文右大气也不敢喘的跟在后面,文登脸色难看的带着大夫跟在后面。
周城槿走到羡美阁前停住了脚步,刚才他分明看到了萧玉卿站在那里看热闹,见到他受伤,她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的跑掉了,周城槿心里堵的难受,这个女人简直冷血的让人发指,若不是因为看到她,让他走神,就端木十七那样的身手能够伤到他?
“主子,您的伤口还是要赶紧处理……”
文登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城槿侧头瞪了他一眼,文登缩了缩脖子可是却不怕死的继续说道,“主子,还是去华文阁吧!”
华文阁是周城槿的院子,没有萧玉卿和羡美阁以前,周城槿都是住在华文阁,有了萧玉卿之后,周城槿就再也没有进过华文阁。
周城槿没有理他,抬脚走进了羡美阁,没有了萧玉卿的羡美阁死气沉沉,即便是还有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依然清冷的让人觉得呆不住。
文登皱眉,给文右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去劝劝主子。
文右脸色沉重的想了想,道,“主子,您不处理伤口,若是夫人见到了,恐怕会……”
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城槿忽然转头直愣愣的盯上他,“会怎么样?萧玉卿的性子天生冷漠,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文右一滞。
文左因为不太擅长言辞,这种场合一般是被忽略不计的,可是昨天他明明跟着主子去了行馆,而且主子在那里一直待到天亮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神情愉悦,他不相信主子一晚上就只和夫人说了几句话,既然前一天晚上两人还高高兴兴,为什么忽然就生气了?
文左仔细想了想,主子回来之后先去了练功房,半个时辰后,用膳,之后便进了书房,中间派人将府里除了苏幻儿和萧瑶之外的女人处理,期间一直在处理公事,根本没有见过夫人,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右被周城槿的眼神盯的眼睛一缩,下意识的寻求帮助看向文左,文左硬着头皮道,“主子,若是夫人见到了,恐怕会……心疼,夫人身上有功夫,想必也曾受伤,也许根本不用大夫,夫人自己就能给您包扎伤口了,夫人身边的卫青十分精通药理,夫人耳濡目染一定也有涉猎,说不定夫人比大夫还要好!”
周城槿冷冷盯着文左,眼神看着院子里他费劲心思挪过来的玉兰花树,好像说是三四月份的花期,移植的时候已经五月份了,错过了花期,所以自从玉兰花树住进王府就没有开过花。
几个人站在院子里,明明人不少,却十分的寂静,所以此时有人发出声音就十分的明显,“咳咳……”
周城槿侧头看去,便看到一个女子一身的紫衣坐在开着的窗棂上,双脚悠闲的晃来晃去,脸上因为蒙着面巾只露出了双眼,可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太过熟悉了,即便是只看到眼睛,周城槿也一下就知道了此人是谁,“你……”
“槿王爷,看来你还不如你的下属了解你的王妃呢!”女子笑着侧头,对文左眨了眨眼睛。
周城槿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都滚出去!”
“恼羞成怒了?”紫衣女子眼神也不太好,看向周城槿的时候十分的危险,“槿王爷武功出众,可是这警惕性是不是太差了?哪天被人给切了,估计都反应不过来!”
周城槿走到她前面,脸色不虞,“看到我受伤,你……不心疼?竟然转头就走,还有比你更加冷心冷肺的么?”
萧玉卿见众人都退了出去,伸手将面巾扯了下来,“你和十七哥演戏呢,那个时候我要是冲出去岂不是功亏一篑,你也白挨一剑?”
周城槿脸色依然难看,这个可能性他怎么会想不到?只是心里依然不舒服,只要想到他受伤了,萧玉卿脸色都未变的转头就走,他就觉得心上被好几把冰刀割着,钝钝的疼,冰冰的凉。
萧玉卿从窗棂上跳下来,伸手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另一只手拉着周城槿的手向房间走去,“先给你包扎,养好了伤才有力气生气啊!”
周城槿被她的说法堵的心口更加难受了,“不用,就让我这么流血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