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也没提自己是有多么的艰难与狼狈才把他弄到了这里。
夜白静静地听着,等到她闭嘴不言了才伸手撑着身上的“拖车”坐了起来,并且顺手摸了一把腰间的“小围裙”。
嘴,抿着,他沉默着拆散了被束起的发,沉默着起身,沉默着晃悠着身子,往前走了两步,最后坐在了湖泊边,靠着一株大树的树干。
苏悦儿歪着脑袋看着他长发遮股的背影有些疑惑:“王爷,你真的看不见吗?”
最早,她不知道他看不见,后来听到内情,甚至先前他还说自己看不见,她信了,可是现在她觉得他一点也不像个瞎子那个瞎子会跟看得见似的找到一个树来靠着?
“嗯。”淡淡地一声应答飘来,在苏悦儿糊涂的时候,他又补了几个字:“我感觉的到。”
这三年,他适应了那片黑色,也敏锐了自己的感官,不管是听力嗅觉还是触感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所以此刻他的视界虽然是黑色的,但是风吹动了周遭,那些气流的强弱变化,让他可以明白自己的身边大约有些什么。
“你真是个天才!”她忍不住轻声赞誉,毕竟不是每个瞎子都能感官敏锐,更何况他似乎也没瞎多久。
夜白听到这话时,既不是以往的那种淡淡的无谓,也没有自鸣得意的喜悦,反而似乎有一丝不悦似的扭了头,“看”向他处。
苏悦儿见状眨眨眼睛,起身向他走去,这一动的,略有缓和的膝盖被牵引她自是痛得咧了咧嘴,不过却没让自己出声,而后晃晃悠悠地慢慢挪到了夜白的身边。
“王爷,您,刚才到底怎么了啊?”
她不明白他什么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好没好,所以这会儿想要个答案。
夜白的唇轻撇了一下:“魂力用尽了。”
苏悦儿惊愕的挑了下眉,话没从口里蹦出来,心里却不免惊讶:不是吧?堂堂残王诶!这就把魂力用完了?难道魂力这东西,这么不经用吗?
许是王爷感觉到了她的错愕,扭头回来冲着她轻声言语:“暂时的,天黑之后就好了。”
苏悦儿一愣,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是因为那个药吗?”
她记得昨晚霍惊弦和殷眠霜同自己的告诫,那时貌似提过王爷会因为那个药而体质减弱什么的。
夜白的眉间先是出现了一抹杀意,但在苏悦儿打颤儿的时候,他那股杀意又散了,只话语冷冷:“他们的舌头该拔了。”
苏悦儿闻言咧了一下嘴,急忙的解释:“王爷,你别误会,不是他们要泄露秘密,而是他们,他们怕我又,又让你像那次一样弄毁一座殿。”
夜白当下嘴扭了一下,头又转去了一边。
苏悦儿见状不敢再说什么,自己乖乖低头就坐在王爷的对面,倒是一分钟后,王爷自己轻声说到:“那药会让我十二个时辰内,体力魂力都下降到只有四层的水准,而刚才我强行动用七层的魂技飞了两次,所以魂力已全部耗尽了。”
听到王爷这么说,苏悦儿一脸明了的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所以,在我虚弱的时候,你必须担负我的安全。”
王爷说的一派理所当然,苏悦儿却是愣在那里:“我?”
有没搞错!她一个才摸门边的小菜鸟,有那安保的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