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还望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不小心?”凤七寻挑眉反问,上扬的唇角牵出了极冷的嘲讽的笑,“撞到一次可以解释为不小心,接连两次都撞到同一个位置——应该算是成心了吧?”
“这……”女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毕竟这的确是自家主子故意这么做的。
凤七寻冷哼了一声,语气淡漠的说:“罢了,无意也好,成心也罢,结果却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她抬眸望向表情几度变换的女子,“你家主子可能不清楚,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记仇和爱计较,所以我很介意我们的船被无故撞到,也没办法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对于你家主子的邀约,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说罢,她便抿紧了樱唇,淡淡睇了封青越一眼,转身大步向船头走去。
“还愣着做什么?是想等船沉了,然后自己被淹死不成?”女子淡然的声音,幽幽的传进了封青越的耳朵里,让他蓦地回过了神来。
他今日真是经历了太多太多的震惊,没想到凤七寻不仅有女子的美艳和矜持,而且轻功还很不错。如今又发现了她的另一面——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这要是在战场上,绝对是一个令很多男子都自叹弗如的巾帼女英雄。
“凤七寻啊凤七寻,你真是有太多的地方让我不得不去着迷!”他不禁低声呢喃。
“嗯?”凤七寻耳尖的回过头,眸光莫名的回望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封青越眼神躲避了片刻,突然一指船边飘过来的酒坛筏子说:“我刚刚说的是,幸亏咱们做了一个酒坛筏子,不然一会儿就只能漂回去了!”说着,他还做出了一个旱鸭子浮水的动作,惹得凤七寻忍俊不禁。
许是他们和乐融洽的画面刺痛了对方的眼,又或许是女子单纯而没有防备的笑容渗进了对方的心里,就在她打算重新施展轻功,带着封青越一起飞回到酒坛筏子上的时候,对方游船上湘绣的帘幔突然飞了起来,愈演愈烈的琴音戛然而止,随之响起的是听在凤七寻耳中略有些熟悉的声音。
“本王不是没想过七寻郡主的记仇和爱计较,只是没想到七寻郡主竟然会记仇和计较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凤七寻的身体一顿,蓦地转过身来,一眼就瞧见了立于船头的两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不由得一怔。
一个身着布缎上乘的黑袍,乌黑的墨发用同色的发带束于脑后,身形修长挺括,五官俊美犹如雕刻,凌然的气质昭示着生人勿进的冷漠;另一个穿着一件雪白色的锦袍,一头青丝一丝不苟的束在白玉冠中,身形较前者纤细一些,不过也是同样的颀长挺拔,精致的眉眼仿佛泼墨山水画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如坠幻境,比起前者的冷厉,他的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如玉般的温润,有一种莫名的平和在他周身氤氲开来。
同样无可挑剔的容貌和身材,却拥有着截然不同的衣着和气质,这种奇异而分明的对比不仅没有让人感觉到违和,反而有一种极尽怪异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