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听进去,卫鸢尾还想说什么,宁淡和宁籽已经将她架入了一个类似于净水房的地方。
那房间的格局极为奇特,整个房间是圆形的,四周是镂空的雕花窗子,窗棂上挂着水晶珠帘犹如倾泻而下的雨滴,房顶上则是嫦娥奔月的彩绘,而那个月亮则是镂空的,站在房间中甚至可以感觉到从头顶和四面八方吹来的风。
宁淡将卫鸢尾摁在木椅上,宁籽则吩咐侍从将一个硕大的木桶抬进来,几个小厮将热水倒入木桶中,另有侍女将各色花草洒入热水之中。
“宁淡姑娘,你们不必伺候我洗浴更衣,我自己来就好了。”卫鸢尾甜甜的朝着宁淡笑了笑,犹如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般。
宁淡将卫鸢尾打量一番,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她便叹了口气,这姑娘跟自己的年龄相仿,只可惜过了片刻她便是生死不明之人了。
“姑娘莫要多想,一切听从公子安排就是。”
听宁折颜安排?她总不会认为宁折颜将自己奉若上宾吧?
宁籽上前温婉的说道:“姑娘是想自己动手呢还是让我们姐妹帮你呢?”
见卫鸢尾不言语,宁籽微微一皱眉,她朝着宁淡使了一个眼色,宁淡便上前来扯卫鸢尾的衣衫。
卫鸢尾猛然握住宁淡的手,脸上挤出一个温和的笑意:“姐姐让我自己来吧。”
“姑娘还是识趣的好,要知道这地宫处处是陷阱,若是没有公子那般高超的本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姑娘就别奢望有谁能够来救你了。”宁籽警告道。
卫鸢尾将手缓缓的放在衣带上,她一边退着外衣一边缓缓的朝着木桶走去,只见木桶的边沿放着精致的锦盒,锦盒中盛放着胭脂红的香粉,想来是沐浴之后用的。
卫鸢尾猛然将香粉朝着两人一扬,将退了一半的衣衫裹住慌乱的向外跑,却被宁籽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眯着眼睛厉声喝道:“姑娘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姐姐,我从来不会喝酒。”说话间卫鸢尾反手一用力,将宁籽的手臂一推一送,可卫鸢尾到底是低估了宁籽,也高估了自己,她这个小胳膊细腿的哪里能和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相比?
“姑娘,这里可不是邪王府,而我也不是你的丫鬟,姑娘还是安分点好!”宁籽话语狠历,反手提起卫鸢尾的衣领,将卫鸢尾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腿上的毒虽然是解了,可是触碰到伤口还是很疼的!
“你伤着她了!”说话间一袭红衣翩然而至,他轻轻的摇动羽扇,几枚闪动着冰芒的银针擦着宁籽的鬓发飞了出去,几缕乌发飘落在宁籽的衣衫上,顺着绸缎的丝滑滑落在地上。
宁籽立刻跪下身来,惶恐道:“公子恕罪!”
“你们下去领罚吧。”他轻启薄唇,凌厉的扫过两姐妹的面颊。
一切准备就绪,一袭火红的衣衫翩然而至,宁折颜似笑非笑的看着卫鸢尾,他对着屋子的人轻轻挥动羽扇,众人皆躬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