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保护云含笑,那个小女人一定早带了少泽宝宝跑到一千里之外了。
根本不会顾他死活,只是会觉得他会拖累到自己和儿子而愤怒不已吧。
这样一想,又有些觉得灰心了。
可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子吃醋是好笑的。
自己也有妈妈啊。
自己的妈妈,应该也是很爱自己的。
虽然没有云含笑这样强烈的表现出来。
但……帝刹桀叹息了。
突然问凤天:“当爱人背弃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凤天安静了一会儿,捉摸不透帝刹桀这个变态在想什么。
半天,才道:“当时我喝多了,睡了,不记得。
只记得第二天,一开门,突然有点头晕。
然后世界迅速在我的眼前褪了颜色,就象动画面一样,由近及远的……树啊花啊山啊天啊云啊,全变成灰的……我想到了那个人,当时就是这种心情。
我走在大路上,走了很久,我看着别人笑,觉得很奇怪,我心里这么难受,今天这么压抑,为什么还有得人能在我面前没心没肺的笑出声来了呢……真是找死!”帝刹桀有点惊悚地道:“不会就这样,你就捅了司徒俊秀一刀吧!”“是!”安静的回答,不带一丝犹豫。
帝刹桀突然觉得司徒俊秀好可怜。
那么久了,他一直以为司徒俊秀是欠K才被凤天那样K的,司徒俊秀个性一向有点招猫逗狗的讨人厌呢。
所以……没想到还有这个故事。
那个,爱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帝刹桀想不通了。
“还有事吗?”凤天的声音微微变了,有些不悦,似乎压抑在心底的不快乐象是汽水里的泡泡,都被帝刹桀摇动地翻了出来。
帝刹桀赶紧礼貌恭敬地道:“没了!”电话挂了,两边的男人都隐入沉思。
那个莫明其妙来救帝刹桀的中年男人是谁?那个被一群人念叨一晚上的罪魁祸首还在妈妈的怀里香香的睡觉呢。
小脸无邪,带着些佛性的干净,五官舒展着,有一种宝相端庄的感觉。
“听说你被绑架了?”干净的女人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帝刹桀声音是柔和的:“是的,妈妈。”“查出是谁做的?”“上官家,大概是觉得我在婚事上某些合约不能让她们家满意吧。”“要结婚了,有些小事,就让让对方吧。
大的合约上OK就行了。
毕竟你是做丈夫的一方的,也不需要太斤斤计较了。”“是。”“总公司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差不多还有二个月就能弄好了。”“好。
那就这样吧,我会在你结婚的时候来的,定婚,我就不来了。”“是,多谢关心。”帝刹桀礼貌的道。
对方哑然了一会儿,是的,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问他是否受伤。
他的幸福与否,不过是琐事,她好象是从来不会过问的。
帝刹桀觉得心寒。
每一次接受妈妈的关心后,总是觉得有点冷。
是啊,也不能说妈妈不关心他。
可是那关心好似是隔着玻璃窗的炉火,能看得到,就是永远无法感受到那温度。
帝刹桀闭上眼睛,用力呼吸。
对于女人,他一向不愿意亲近,缘由不过于此。
想到那个和妈妈完全不一样的小女子,帝刹桀突然极度渴望看到云含笑。
抓了钥匙,开着车,胡乱的吹着风。
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云含笑的学校的门前。
地下停车位有自动刷卡器,他让属下给他弄了一张。
刷了卡进去。
将车停在云含笑的楼下。
看那个黑暗又温暖的窗户,燃一根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总感觉,自己可能已疯掉了。
“完了完了完了……”云含笑跳起来,一叠声地道:“怎么办?要迟到了了!”她的个性就这样,一遇到特别急的事,就会有点发慌乱,不过少泽很习惯了。
“妈妈,你都要辞职了,怕什么迟到?”少泽很好奇。
“哦对啊,我都要辞职了,当然不应该怕的。”云含笑很快的安定了下来,去剪些香菜下面条吃。
大概是生活所迫,无论她多害怕多烦恼,事情到最后还是得她自己处理。
从来也没人能帮得了她的。
所以乱过之后,云含笑很快就会平复心情了,应该做啥就做啥。
其实是本性如此淡泊优雅的女子,但因为从小大到事事样样靠着自己,所以有些时候,还是会发急。
象是童年上学时,被校车远远丢下。
明明是很安静的个性也不得不追着校车大叫大跑大哭……所以云含笑就有了这一急一慢两个看起来很矛盾,却又奇怪的融合于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