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看着此时的郭富朝,好似第一次看出来这个一贯是一副老古板像的人居然充满了睿智般眼睛发着精光,那种总是被刘天地的锋芒压制的好好先生般的平庸也被这精光尽数扫掉了。但他还是继续以醉汉的姿态,胸无城府般的随口说道:“我怎么知道?难不成是您大总监以为我好色成性,故意给我弄个丫头方便我犯错误不成?可那丫头直愣愣的长的又平平常常,也不吸引人啊?”
“呵呵,你也别故意装出低俗的样子蒙混我了赵总监,我说了,今天的谈话是必须的,是我作为一个有志将桐县技术部的面貌彻底改观、不良风气彻底清除的正总监本着良心进行的一番谈话!
谈,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良知驱使。听,是你个人的完全自由,这两者互不矛盾。其实,这个女孩子并不简单,她是县保安所所长乔志远的独生女儿,而你更加不知道的,乔志远这个人就是刘总监的忠实追随者兼把兄弟,只有他的女儿跟着你才能让刘总监对你放心。”
郭富朝居然很快就收起了笑容,十分慎重十分庄严十分严肃的说道。
赵慎三其实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却不得不做出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郭富朝,对方看他被触动了,就接着说道:“非但如此,刘总监的弟兄共有八位,几乎包揽了整个桐县炙手可热的所有所部,甚至连正办这边人事所长都也在他们兄弟之列。”
“呵呵,那么上周四晚上咱们三个酒一喝也是兄弟了,岂不是成了十一个了?这可好了,整个桐县领导班子岂不是亲密无间成了兄弟连了吗?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桐县的发展就更没有悬念了!”
赵慎三根本不愿意跟郭富朝进行这场谈话,更不想深入了解桐县的势力划分,就故意不以为意插科打诨。
“你错了,咱们的兄弟是一时的气氛使然,他们的兄弟可是根叶相连,牵一发动全身的利益联盟,就算是比不上马其诺防线,却也相差不远了。”
郭富朝也面带讥讽的说道。
“切,马奇诺防线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解放军给摧枯拉朽了?更别提他们七八个人还能守住什么联盟!”
赵慎三顺口说道。
“着啊!我就知道你不是来桐县求田问舍想做隐士的,赵总监,你一言出口足见真英雄真性情啊!”
郭富朝突然激动起来,一拍大腿惊叹着,毫不顾赵慎三一时失言后悔不迭的表情,接着说道:“六年前我来到桐县当常务副总监,当时刘天地还是副总监,可是我一上任就发现我的命令如果没有他的同意根本就发不出去,就算是发出去了也是一张废纸!当时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哪里会服气?就想联合早就对他不满的正总监一起想把他的气焰打下去,可是……唉……终归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啊……我紧锣密鼓的运作着想让刘天地不那么嚣张,可谁知就在计划即将成功的时候,正总监被他不知怎么收买住了,居然出卖了我……”
郭富朝说着说着,英气更是从眉宇间显露无遗。
赵慎三默默地给他添上茶,却没有插口,既然无法阻止郭富朝倒出内情,他也只好纯粹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倾听着,但是郭富朝讲到紧要处,他的神情就难以自持的配合着做出各种反应,就这样已经让郭富朝很是满意了。
“他们都已经私下达成协议了,可就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做着奋发图强的白日梦,谁知道就在那天晚上,刘天地就是跟今晚逼你喝酒一样让我喝酒,我心想反正很快就要图穷匕首见了,今晚就拼上喝醉跟你称兄道弟,也能麻痹一下你这个傻鸟的防范,结果……你能猜到的,最傻的那只鸟是我!”
郭富朝说到这里已经满脸悲愤了。
赵慎三再次被郭富朝的讲述弄得不得不动容了,居然急切的问道:“难道这酒局是个圈套?你醉了之后受到陷害了?”
“是啊!我平常也能喝一斤白酒的,可是那天晚上却仅仅喝了六七两就醉的不省人事,连怎么离开的酒桌都不知道,等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县委招待所的房间里,身边还躺着一个赤身的服务员……”
郭富朝继续悲愤的说道。
“靠!这也太低级了!居然用这种老掉牙的电影剧情做陷阱!那接着怎么样了?”
赵慎三嗤之以鼻的骂道。
“唉……还能怎么样?那女孩看我醒了开始闹腾,非说我醉了之后趁她进来服务强-奸了她,还拉开门作势要跑出去,我头晕目眩的自然无力阻止。结果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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