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是否物有所值这个问题上,她很快就有了另外的认识--在她是个普通员工的时候,她无论是什么样的机会都不可能跟林茂人那么高职位的领导发生接触的,所以在那个时候,能帮她的就只有那个分管副职,等她当上了组长才有了与一把手接触的机会,那么就上升一个活动空间。在当上副职的情况下,又有了与部门领导接触的机会,自然就能再上升一个层面,然后就是县里的主要领导了,等到了自己当上主任领导,才真正能够接触到市领导了,至于为什么没有从副总经理开始循序渐进直到分公司主管,则被她自己总结为瞎猫逮到了死耗子,纯属运气了!
而现在,她的伯乐被郑焰红这个原本不缺少伯乐的、更加具备权钱色交易中前两项成本的女人给劈手夺取了,这怎能不让马慧敏怒极而想要反击呢?在她的想法里,你郑焰红原本就已经是一个百万富翁了,为什么还要从她一个平民百姓手里抢夺饭碗呢?这不是把她马慧敏往绝路上逼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更何况她马慧敏根本不是温顺的兔子,而是一只潜伏起爪牙的鬣狗呢?
怎么办?既然林茂人这轮朗朗红日已经不可能属于她了,那么找个月亮照照明也未尝不可啊?于是,马慧敏就不停地隔过分管领导副总经理郑焰红,直接找高总经理汇报工作了,还不停的用郑焰红遗留下了某种让她为难的事情,她又不好意思跟郑焰红提出来,只好来找总经理商议该怎么善后为借口制造跟高明亮独处的机会。
高明亮却也总是笑mimi的没有厌烦的样子,但却在她娇羞的提出要请他吃饭的时候很和蔼的说他没空,所以虽然外间都传闻她已经得到了高总经理的赏识,连郑焰红都貌似知道了,而只有她自己清楚,高明亮根本连手都很少跟她握。
她也对高明亮这种暧、昧却又没有实际行动的态度十分困惑,她也曾经有一次故意的在来他办公室之前把胸口的纽扣拆掉了一半,更加在弯腰替高总经理倒水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崩飞了那枚纽扣,让她虽然不大却也挺直端正的胸差不多全部露在他面前,还假作不知道般的继续低头续水,延长高明亮欣赏美景的时间。
可是高总经理却煞也奇怪,看是看了,却好似看到桌子上的摆设一般毫不动容,还在她倒好水之后“好心肠”的提醒她说:“小马,你衣服没扣好,注意点。”
弄得马慧敏面红耳赤的,赶紧从他办公桌上拿起一枚曲别针把衣服别上了,这才伤心失望的认为自己的确已经韶华尽失,风采不再了,黯然走出了高总经理的办公室。
尽管如此,外界有关于高总经理跟她十分投缘的传说依旧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好处,最起码当她去财政部要经费或者去别的上级单位办事情的时候,却委实比过去顺当多了,这也算是一种失落后的补偿吧。
对于林茂人的宠爱,她始终没有彻底死心,很奇怪的是,早期刚调进企划部的时候,林茂人貌似要彻底跟她断绝关系了,这从她几次去找他而他不理不睬可以看得出来,可是接下来随着郑焰红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林主管,最近这些日子,林主管居然对她的态度又含糊起来。
含糊的意思就是不甚拒绝,虽然没有叫她过去重温旧梦,但最起码对她打过去的电话却也会时不时的温颜接听了。
这让已经对自己身体的价值产生了高度怀疑的马慧敏再一次升起了隐隐约约的希望,难道说林主管玩儿腻了郑焰红,又想起她的好处来了?
就在此时,在郑焰红的不懈努力下,希望工程的事情终于办好了,诸大企业都把资金准备好了。就在马慧敏欣喜的准备拿这笔钱既邀名又取利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一个让她万分沮丧的变局--外省的一座希望小学居然盖成不久就倒塌了,还砸死了好几名小学生!
在这种舆论下,也不知道那个混账王八蛋在分公司的重要会议上提出来,历来的民心工程都会因为层层盘剥变了味道,这次云都的希望小学一定要建成最结实耐用的小学。所以,分公司应该专门成立希望工程工作领导小组,经费也有领导小组下设的办公室具体经手,避免过多的人经手参与,一分钱都不浪费的全部花在贫困山区。
领导小组自然是成立了,因为没有人会傻到阻止这样的形式,那不是明摆着显示对这个决议不满是心有所图吗?因为这项工作始终属于教育系统,领导小组的组长就是总经理高明亮,副组长是分管副总经理郑焰红,办公室主任也是郑焰红,马慧敏仅仅跟有希望小学承建任务的下属县市区一把手一样成为了办公室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