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没再理他,将衣服全部丢给苏青染,“寒青,你都洗干净了,不然要吃板子的。”
苏青染哼哼一声,没接话。
自从那天云珠被罚了三十板子后,似乎整个松竹院的人,都开始敌对她。
尤其眼前这位李良,看似友好,实际上坑她最狠。
每天一早,他就将松竹院男女老少的衣服都拿来给她洗,这是要活活累死她的节奏。
“李大哥,你跟云珠姐姐说,上次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世子也已经罚过我了,她能不能通融一下,以后让我只洗世子的衣服?”
“你还敢提云珠,就是因为你,她现在还在榻上趴着呢。”李良声音里染了丝薄怒。
云珠是云锦的亲妹妹,那天施刑的人多少会给云锦些面子。
虽说打了三十板子,但是绝不会把人打瘫。
看着他动怒,苏青染戏谑,“李大哥这么维护云珠姐姐,难不成对她有意?”
松竹院内,最忌讳的就是奴才们私相授受。
话音落,宋玉也凑上来,“好你个李良,怪不得你每天都能偷懒,原来是搭上了云珠!”
“你们不要瞎说,我和云珠清清白白的。”李良反驳一句,愤然离开。
宋玉扫了他一眼,又敲打了苏青染两句,这才慢慢悠悠的踱步出了院子。
二人一走,苏青染就直接将水中的衣服捞出来晾晒。
止不住的叹气。
她一个主检法医天天在这里干粗活,真是暴殄天物。
傍晚,揉着酸痛肩膀回房时,李良已经躺着休息了。
看见她进来,忙坐了起来,“寒青,刚刚发了月例银子,你一个月多少?”
“发月银了?”苏青染讶然。
李良点头,“像我每个月只有五百文,而宋玉,就凭着一张脸,每个月二两银子还不干活。”
“我还没发。”苏青染如实道。
更何况,因为她扯坏了慕容澈的袍子,发不发给她还不一定呢。
“大家都发了,你怎么会没发,不会是被人扣下了吧?”
李良正说着,宋玉推门进来,哼着小曲,似乎心情不错。
“宋玉,是不是你把寒青的月银给扣下了?”李良问。
“是又如何,她今天把我最喜欢的那件衣服洗坏了,她那一两银子还不够我重新买一身呢!”宋玉窈窕着走来,一脸不屑。
“宋玉,你不能这样,以前你私扣我的月银也就算了,如今寒青他刚来,你怎么能欺负他?”李良义愤填膺。
苏青染皱眉,为她打抱不平,他有这么好?
“李良,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等我成了世子的男人,第一个不会饶过你,哼!”宋玉噘着嘴,翘着兰花指愤愤一指。
苏青染看着他娘炮的模样,憋着笑走近,“你扣了我的月银?”
“不错,你想做什么……”
宋玉的话还没有说完,苏青染直接探手在他腰间一摸,扯下了钱袋。
她的速度极快,以至于宋玉还没有看清,就发现自己的钱袋已经到了她的手上。
“你你你,你偷我钱袋!”
“谁说我偷你钱袋,有人看见么?”苏青染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