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这事,你自己琢磨。”
说完,切断了电话。
戴承天阴鸷着一双眼,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天哥,你怎么又喝酒?”
阿辉从外面回来,见他在喝酒,脸色都变了,赶紧走过去夺走他的酒杯。“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你这伤口一辈子都好不了。”
戴承天咳嗽,牵扯到胸口上的伤,痛得隐隐有汗要冒出来。他摆摆手,表示不要紧,问道:“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那一带有个拾荒老人,每天都会路过,由他去报警,再合适不过。”
“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天哥你就放心吧,我跟了您那么久,这种事,怎么可能会留下破绽。”
戴承天笑了笑,拍拍他的肩,扭头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满脸的颓废。
“天哥。”阿辉犹豫起来了。
“怎么?”
“以前吧,咱们只玩道上那一块。可这次从南亚回来之后,咱们越玩越大了,我总有点担心。”
“你会担心,那是因为你野心不够大。想获得,就得去赌。赢了,以后就是数不尽的财富和地位。”
“万一输了呢?!”他急切道,“现在咱们的处境实在太危险了,那个人要保我们还好,可万一哪天他的目的达到了,卸磨杀驴,天哥,我们天涯海角都逃不掉。”
戴承天面色很是疲倦,闭上眼睛,懒懒道:“你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傻的人。证据我全留了底,藏在了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要是哪天真的被对付了,我会先保你出国,把藏证据的地方告诉你。”
阿辉若有所思,点点头。“您留有底就好。那我放心多了。天哥,要不要叫医生再给你看看伤口?”
戴承天摆手,“给我叫昨天那个妞过来。”
阿辉的脸顿时黑了,“天哥,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会搞垮你的身体的。”
他霍地张开眼,凌厉地看向他。
暴戾的,随时可能失控的眼神。
“我,我这就给你叫来。天哥,你还是得轻点。”
阿辉没敢再反对,麻溜地走了出去。
戴承天满意了,重新拿起杯子倒红酒,咳一声,喝一口,即便伤口痛得像要烧起来了,他依然不管不顾,不要命了似的。
……
翌日一早,有人到霍家老宅闹事了。
是凌荣斌的母亲。
“姓霍的!你赶紧把我儿子交出来!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把我儿子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们还不满意吗?又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了?!”
她不仅是自己来,还带了警察。警察一开始没打算受理的,按照她的说法,其实凌荣斌失踪还没到24小时,不能立案,可架不住她胡搅蛮缠啊!泼妇骂街似的讽刺警察畏惧豪门,大有把事情闹大的架势,没办法了,只好跟着过来,看看情况了。
“霍启睿,你给我出来啊!敢做不敢认吗?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一手遮天?你不过是捡了我儿子的臭鞋,有什么好得意的?辛清灵我告诉你,你就是个贱人!两面三刀,狼心狗肺,连亲人的血都喝的贱人!你们给我出来!把我儿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