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娇生惯养,可在我五岁的时候,娘亲因病去世,父亲另外娶了一房填方,那填方心思恶毒,动辄打骂,我父亲也听信那填方谣言,认为我不尊继母,那继母发现父亲不追究更是变笨加厉,后来父亲外出被人杀了,那继母对我更是不好,将我当小丫鬟使唤,这些我都能忍,可这继母竟想着将我卖个一个五十六的老头做第十八房小妾,我再也忍不住,偷偷从家中跑了出来,想着就算是卖身为奴也不愿去伺候那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刚刚听到那公主府的王总管和老板说话,就想着,想着……”花楹哽咽道:“若是好运能够进了公主府为奴,那家中野蛮的继母定不会再找我的麻烦。老板,你是好人,能不能将春玲和那些姐妹们一起送入公主府,助春玲逃了那继母的魔抓,春玲感念你的大
恩大德,来世为您做牛做马以报恩情。”
那胖老板狐疑的上下扫视着花楹,只见她身上的衣服到处打了补丁,好多地方沾着泥土,花楹抬手擦泪时,手臂处青青紫紫,好不凄惨。
再看花楹那瘦弱的身子,风吹就倒,心里早有半分相信了她的话,可毕竟这人是送到公主府的,不能掉以轻心。
这胖老板又问了花楹几个问题,花楹都回答的毫无破绽,脸上的惶恐和凄凉毫不作假。
那胖老板这才相信了花楹的说辞,只是,那肥的只有一条小缝的眼睛中精光闪烁,望着花楹的目光如同望着一块银子。“这……春玲,虽说老板我可怜你的身世,可在这里的人,哪个没有个可怜的身世,再说,那是进到公主府,可是所有人击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地方。那王总管可已经看好人了,若是老板我将你带去,这王总
管怪罪下来我可是担当不起啊!”
听着老板的话,花楹扮作的春玲急的团团乱转,口中不断的念叨:“这可怎么办?若是不能进到公主府,被她继母抓到,那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说着,花楹抓住老板的衣服,恳求道:“老板,您帮我想想办法,春玲只是想保住命啊,只要您能让春玲进了公主府,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春玲能做到的一定做。”
那胖老板略一迟疑,沉吟道:“这……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也知道,这公主府上规矩甚多,这……”
一看胖老板那样,小眼睛中精光闪烁。春玲脸上闪过挣扎,最后眼中划过决绝:“老板,只要您能让我进了公主府,春玲卖身的银子就都是老板的了!”
喜色一扫而过,那胖老板故作模样道:“这怎么可以,本老板是那样的人吗?而且,”鄙夷的目光扫过春玲的脸,冷声道:“就你这样的,也卖不了多少银子啊!”
这丫头身材干瘪,脸色发黄,五官也不精致,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讨她做第十八房小妾啊!
春玲咬咬下唇,眸色不断的挣扎,最后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金簪递到那胖老板手中,轻声道:“这是春玲逃走时从继母那里偷得,还望老板能帮帮春玲。”
颠颠手中的金簪,那胖老板笑的尖牙不见眼,真没想到,今日他鸿运高照,竟然得了这么大一便宜。那王总管不过是公主府中最低一等的总管,采买的也不过是公主府中做粗活的侍女,根本不在乎是什么样的人,不然,那王总管也不会随意的指了那么几个人,带上这丫头不过顺手的事,没想到,还有这
么大的收获,真是意外之财啊!
肥手快速的将那金簪收起,开恩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本老板就帮你一把,就当日行一善了。不过,咱可要说好,本老板只负责将你带进公主府能不能留下本老板可不负责。”
“老板,这……”春玲脸上满是纠结,手指不断的绞着,心疼那给出去的金簪,又为老板说出这样的话不安,不过,还是那份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风,咬牙道:“行!听老板您的!”
“小三,带这小姑娘下去,收拾一下,和刚刚的那几个一块送到公主府!”那胖老板指着一旁的奴仆命令道。
春玲脸上忙露出笑脸道:“谢谢老板!”
说完跟着那被称为小三的壮汉走了下去。
那喜笑颜开的观察着金簪的胖老板没有发现,那身世凄惨哭的稀里哗啦的春玲此刻眼中满是幽深,眼底深处翻滚着阴云,周身泛着让人窒息的气势。
而那金簪又岂是那么好得,花楹又怎会留给自己如此之大的破绽。
做人口生意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人,手中定沾有血腥。那胖老板在得了一笔横财之后,慢慢的开始身子虚弱,不过两月就已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