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思考孰真孰假,又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王氏等了半晌也没见萧啸寒说话,只得又转向谢之书,眼中噙着泪,柔声道:“老爷,您还不了解妾吗?这么多年来,您可是一直都看在眼里,妾是将七姐儿当成亲生女儿照顾的,在妾的心中,七姐儿永远排在八姐儿前头,妾又怎么会做出伤害七姐儿的事呢。”
谢之礼本就不相信王妈妈的话,现在又见王氏如小白兔般委屈无害,恨不得立刻就过去拥她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他给了王氏一个“放心,一切有我”的眼神,站起身冲萧啸寒说道:“王爷,内子为人如何下官最是清楚,一定是这婆子诬陷!王爷,对付这种婆子就得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说完,谢之礼就要叫人来把王妈妈拖下去打板子。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人,就被谢之书打断了:“乱来!你这是做什么?王爷还没说话,轮得到你插手!一边坐着去!”
“大哥……”谢之礼没办法,他这辈子最怕的人便是谢之书,见他这么说,只得给了王氏一个安抚的眼神,坐回了座位,不再开口了。
王氏见谢之礼不再说话,心中着急起来,若是他不再替她说话,那这屋内就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了。想到这,她正要再说两句软话,大太太却制止了她:“弟妹,你别急,咱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可王爷在此,你总得让那婆子把话说完啊。你放心,若是此事真与你无关,王爷和老爷肯定是会为你做主的!”
王氏被她这话噎得够呛,又不能再说什么,只得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缓缓地坐了回去。
待房中无人再讲话了,萧啸寒才又对王妈妈说道:“好,小儿无罪,本王会保他平安。”
“谢王爷。”王妈妈听完,又给萧啸寒磕了三个响头。这次,她贵得笔直,虽说样子狼狈,却不输气质。
“王爷有所不知,老奴姓王,与三太太沾了点亲。老奴自幼家境还可以,可谁知后来父亲生了场大病,用光了家中积蓄也不见好转,母亲还向诸多亲戚借了银子,这其中也包括三太太的娘家。再后来,父亲病逝了,母亲还不了债,就忍痛将只有十岁的我给卖了。也是机缘巧合,老奴后来辗转到了京中,被贵人相中,后来又送给了老夫人。老夫人待我一向不薄,老奴也发誓要替老夫人卖命。
后来有一天,三太太找到了老奴,她不知如何得知了老奴的身世,她说老奴母亲当年向她家借过许多银子却没还,让老奴替母还债。老奴当时虽手头上也有些积蓄,可与母亲借的数目相比却是九牛一毛。见老奴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三太太也没强求,只是说让老奴帮她办点小事,否则就要拉上老奴年迈的母亲与弟弟妹妹们见官,老奴无法,只得答应了。”
“她让你做何事?”
“三太太只是让我想办法多与老夫人身边容妈妈的弟弟元庆接触接触,老奴便照着做了,没过多久,老夫人便把老奴许给了元庆。”